陈恒远迷恋萧月白,她也是知道的。促成了这件事,陈恒远将来当了皇帝,也必然不会亏待她。
至于萧月白如何作想,她不认识这个女子,也不清楚,但以己度人,人往高处走,天下哪个女子不愿当皇后呢
胡欣儿为自己的谋划甚感得意,她虽无理事之能,但她有心计啊。
时日匆匆,几日的功夫,弹指即过。
年三十这日,皇宫午门前,车流马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受到皇室召见的群臣及女眷,皆于此日,进宫赴宴,萧家亦在此列。
进得大内,男人便去前朝拜见皇帝,而女眷则去寿康宫,拜谒太后。
宫中如今并无皇后,便也免了此节。
林氏与李氏带着萧月白与萧柔两个姑娘,往寿康宫去。
一路上,满是雕梁画栋,玉宇楼阁,萧月白进过几次宫,倒也见惯了,萧柔却四下打量不住,这还是她头一次进皇宫呢。
到了寿康宫,在正殿与太后磕了头,行过礼,接了赏,便又退了出去。
众人才出门,里面的宫人却跟了出来,笑道“太后娘娘的懿旨,请国公夫人与姑娘进去叙话。”
林氏听着,赶忙应下,同李氏说了一声,便带着女儿进去了。
当下,便有宫人引着李氏母女两个往设宴的保和殿而去。
萧月白跟着林氏重又进了正殿,太后却已然不在了。
宫人上来,笑盈盈道“太后娘娘到内堂歇着了,二位请过去。”
两人只得又转到内堂。
萧月白才踏入内堂的门,迎面便是一股熟悉的檀香气息。她知道,太后闲时礼佛,素喜檀香。
太后果然在堂中坐,见这对母女进来,心里也是高兴,同林氏寒暄了几句,便拉过萧月白的手,点头叹道“这孩子又长高了些,出落的越发好了,这眼睛倒像她爷爷年轻时候的样子。打小儿见着她,哀家心里就高兴。还记得你带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还是个不丁点儿大的小娃娃,一晃眼就这样大了。”言语着,便自手腕上退下一串黄玛瑙手钏,套在萧月白的腕子上,又道“总想给你些什么,却没个合适的物件儿。这手钏料子寻常,就是在佛前开过光的,哀家戴了许多年,今日把它给你,也算求个吉利。”
萧月白倒是见过这串玛瑙手钏,是太后常年不离身的,哪里敢要,连忙跪下推谢“老祖宗折煞民女了,民女惶恐。”
林氏亦在旁说道“老祖宗抬爱了,臣妇同小女受之有愧。”
太后说道“你们一家世代忠良,如今还将逸安送在西北,为大周镇守边境,是朝廷的功臣。区区一串手钏,哪里受不起了”看萧月白还是不敢收,又道“你母亲这些年来相夫教子,既辅佐丈夫,又教养出了个好儿子。哀家给你这手钏,是望你日后出阁,也能如你母亲一般,做个贤良的好妇人。”
萧月白听了这话,方才收下,又磕头谢赏。
太后有些话想同林氏讲,便对她说道“离开宴还有段时候,你到后面同软儿玩去吧。等要去了,打发人喊你,就同哀家一道过去。”
萧月白会意,便起身出去了。
才踏出后门,她便听廊下有人嘀嘀咕咕议论着“适才过来的,萧家四小姐,咱们都认得。那个穿玉色丝棉袄,高挑个儿,瓜子脸的是哪个容貌倒是艳丽,就是放在宫里,都是拔尖出挑的。”
另一人说道“那个是萧家的三姑娘,同四小姐是堂姐妹。”
前头那人便道“萧家当真是出美人,四姑娘已是难得一见了,这三姑娘没想到也这般漂亮。”
另一人便嗤了一声,冷笑“长得美又怎样可惜投错了胎,没个好爹。同人不同命,一个是枝头的凤凰,另一个是落魄的锦鸡”
那个便叹息道“世风如此,也是无法,仗着张好脸蛋,又有个好父亲,人家就能和皇室攀亲。同是一样的人,咱们就得在这儿伺候人。”
萧月白听了这话,心中不悦起来,她没有姐妹,萧柔便是她至亲的姐姐。她自幼失去了父亲,萧月白亦为她难过,这人竟然在背后如此议论编排她的出身,她当然生气。
当下,她也没打算给这些人留脸面。
她掀了门帘出来,那廊下果然聚着两个宫人都是品阶低微,到不了太后身侧,被太后拨去服侍宝禄郡主的。
那两人倒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竟然会从里面出来。
萧月白立在廊上,目光在这两个宫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去,她笑道“我年纪小,没经过事,什么叫做枝头的凤凰,什么叫做落魄的锦鸡,两位可否讲给我听听”
便是宝禄郡主,她也不怕,何况只是她底下的阿猫阿狗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聚餐,回来的晚了,更新也晚了,抱歉。
大家元宵节快乐呀
红包我会慢慢补上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