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咬住她耳珠,“……不叫的话,他们怎么能放心呢,嗯?”
“再说……你若不叫,怎么能撑得住?何必要忍得那么辛苦,小傻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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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呢喃,这般的密室相拥,都叫云扶不可遏制地想起曾经的船舱里。
彼时还有凯瑟琳在,他尚且克制,更何况两人还有衣物隔绝。
可此时……一切都成了无法拦阻的。
“我不准你碰我,该死的,你听见了没有?”
云扶只能徒劳地喊,两人这样的姿态,实在是成事容易,不成才难。
他大口地吸气,有些困难地蠕动着,“……我的理智是想答应你,可是,我的身子,还有我的心,却好像已经等得太久了。”
云扶哭了,泪沿着两边眼角滑下,“我告诉你,我还真的没做好准备。再说,我不想……我不想成为我不愿意成为的模样。”
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了,那她还怎么履行自己曾经的坚决,说不当什么少帅夫人,更不管靳家的那些破事儿了?
他耐心又细致地亲她,将她的泪珠儿都给啜进,沙哑地道,“……可是你看啊,你这个心愿,老天爷都不容许啊。他要是真的答应你那么着,那就不会叫咱们俩遇见,更不会叫我再找见你,更别说如今咱们俩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管!我现在不管什么老天爷,我是说你!总之不准你再动了,一下都不准了!”
他却笑,在她耳边轻咬,“……你方才为什么没喝萝卜汤,而宁肯要白音那两块干肉,甚至是他喝剩下的奶茶。是因为你都闻出了萝卜汤里的味儿不对了,是不是?”
“白音的吃喝是脏,可是你是亲眼看见他嚼了、喝了的,那就证明那些东西是安全的。你不想被药物控制,所以你宁肯要他那些……”
云扶紧咬牙关,不肯说话,只是竭力将自己的腿绞起来。
他故意往她耳窝里吹气,又烫又痒,“……可是我喝了呀,我顶不住了。媳妇儿,真不是我不肯听你的话,实在是,都是白音那老东西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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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扶悲愤地闭住眼睛。
他真是敏锐,还是发现了她的用意,所以她都没办法否认那萝卜汤是有问题的。
“那你怎么还喝?你傻么?”
他委屈地撅起了嘴,“因为我饿呀,也冷了,被他们绑着跑了一晚上,是真的扛不住了。”
他又密密地亲她,“我要是不吃点喝点,哪里有体力,又怎么救咱们出去呢?”
他嘴上的话温柔,可是身子却凌厉了起来。像是宝剑出鞘,锋芒越发切肤入骨……
他紧紧地贴着她,细细密密地亲她,“媳妇儿……我实在忍不住了……”
利刃切斩,狂蟒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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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因为天色昏暗,明明一切是从白天就开始了,可是就算夜晚来临,却也都分不清楚。
他们两个,便这样不断不断地做着这样的分分合合。
直到次日天亮,从窗帘上清清楚楚看见阳光生起,云扶才惊觉她竟然与他这样地——过了至少十几个小时去!
十几个小时,他们两个竟一直都在,这样地……
她紧紧闭上眼,没脸见天光。
他却沙哑地呢喃,“药还没解呢……对不住了,媳妇儿,我还得又来~~”
云扶手脚都不得动,真想狠狠咬他一口!
他什么变的呀他,海狗么?
幸好门上有了响动,沃力恒和白音走了进来。窗帘拉开,两人都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白音终究是有年岁的人,凡事都有经验,只走过来掀了掀靳佩弦的腿,就满意地一笑,“……没少了忙活呀。封营长,果然武力惊人。”
云扶一脸羞愤,死死咬住嘴唇,扭开头去。
靳佩弦则也一脸悲愤的模样,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封百里的角色。
他知道,白音认不出他来。
这些年白音他们被他爸的大兵给困在荒漠里。什么是“荒漠”,那就是寸草不生之地,他们自己兴许有本事找到些吃喝,但是却别想得到外面的消息;再加上这几年靳佩弦自己也在东洋念士官学校,成年之后的模样,白音自然不知。
就算回到国内之后,因为他“人微言轻”,郑雪怀等人也有意打压他,连报章杂志上都看不见他的相片儿。他也乐得如此,凡事都爱躲在郑雪怀身后。就算给大帅治丧之时,报纸也只拍到他深深鞠躬的侧影。
至于北边的蛮荒之地,能传过来的报纸就更少了。
况且白音也是自负之人,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跟了他媳妇儿一路的封百里,竟然会在大半夜里,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本人,靳佩弦,原本出事的那个白天,还在梅州城里处理体育学校的公务啊,除非插翅才能飞到北边山林里来。
——没错,他就是飞过来的,才叫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动身了,而且那么快就到了。
一切似乎也应该感谢那小毛驴儿,他算着日子,他媳妇儿该到梨树沟了,故此他拨了电话给梨树沟那边,却都说压根儿就没见他媳妇儿的影子。
他放心不下,这才白天还在办公,晚上就打着了飞机,自己一个人偷摸儿地飞过来了,没想兴师动众。
说来也是老天帮忙,他将飞机用树枝和积雪掩盖好,就听见了远处树林里的动静。
他寻着过去,正是封百里。
他跟封百里交换了衣裳,最大的可惜是封百里不会开飞机。要不然这会儿封百里该早就赶回梅州城去,救兵也应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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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居高临下欣赏了欣赏两人如出一辙的羞愤之情,满意地点点头,“可以把照相的叫进来了,给他们照相。”
沃力恒自己出去,从别的同伙手里接过那吓得都堆在一起的照相的先生。
那同伙还探头探脑,本来想趁着送人进来,好看看炕上的风景儿,结果叫沃力恒一瞪眼,悻悻地退了回去。
照相先生进来一看炕上,吓得都跪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