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林深青已经发飙了。
三十分钟前:「?」
二十分钟前:「你们学院女同学在给你表演下腰?」
十分钟前:「还是忙着做|爱呢?」
五分钟前:「够持久的啊。」
一分钟前:「呵呵。」
贺星原显然低估了女人的想象力,在教室门口翻消息翻得目瞪口呆,直接把自己课程表的截图发了过去。
林深青:「哦,翘了课在做|爱?」
贺星原:「……」
他把课本扔到陈驰怀里:“帮我拿回宿舍。”说着转头就走。
“哎你去哪啊,还有节马原课呢!”陈驰在身后喊他。
他边跑边回头:“不上了,都说是马原了,马克思还能不原谅我吗?”
航大离白麓湾不远,贺星原到得很快,开门就见林深青站在岛台前调酒。
他换了鞋走过去,拿起她面前调好的酒,加了几块冰块到里头,晃了晃当水一样喝尽,然后说:“你别喝。”
“我胃好了。”
“好了也不行,咖啡、浓茶、烟酒,都不能碰。”
林深青耸耸肩不置可否,开始整理岛台上的罐罐,把他用过的杯子冲洗干净,放回杯架。
好像她早料到他会赶来,在这儿调了半天的酒,就是为他准备的。
收拾完,她在沙发盘腿坐下,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换了几个频道,说:“好无聊。”
贺星原知道她无聊了。
他本来就不认为她会误会什么,那些找茬的消息,只是她在用她的方式告诉他,她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
所以他赶过来了。
他在她旁边坐下:“那你想做什么?”
林深青显然没什么主意。
ptsd患者有条症状,是对很多原本喜欢的事物失去兴趣。
林深青并没有到完全无法工作的地步,休假至今,主要是对酿酒提不起劲。
没办法让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却又渴望摆脱无所事事的状态。
贺星原提议:“游泳怎么样?”
她脑子里的弦“嗡”地一震,一瞬麻到全身。
何钰松的治疗方案里,放松和运动都只是基础,最核心的一项叫暴露疗法。
通俗地说,就是让患者直面自己最恐惧的场景,通过努力克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