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动不动就咒我死,射中我的弩箭只有手指粗,伤处不是要害,毒性也祛了,有那么严重吗
但我确实虚弱得很,抬个手就觉得气息不稳心口疼,放下躺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我问她“那大夫说是什么原因了吗为什么我昏迷这么久”
凤鸢“噗嗤”一笑,幸灾乐祸地说“大夫说你本来就有病,碰上受伤惊吓发作得更厉害了而已。我也没太听明白,好像是你血脉里有血块,血流阻塞脉络不畅,突发急症便晕厥过去,有点像那个老人家中风。”
我,一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少女,中、风
凤鸢在心里掩嘴吃吃地笑「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十几岁的人就会中风的。哼,看着年轻貌美有什么用,身子骨这么差,搞不好过两天就偏瘫了」她学着老人中风后脸歪嘴斜的样子做鬼脸,乐不可支。
我又被她气得胸口疼了。我要是体质如同七老八十、动不动就中风晕厥,那我以前活蹦乱跳上树下河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家里例行诊平安脉的大夫也是月月都来的,请的都是洛阳名医、太医博士,从没听说我有这种怪病。
凤鸢看我生气了,继续阴阳怪气地讥讽道“你以后可得小心了,要忌动气、忌受惊,还不能受外伤,不然那血就一直流。我看你就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呆在家里等人伺候,要不说你公主命呢”
我不解“为什么受伤会血一直流”
“谁知道呢,反正你那肩膀上的小伤口,少”她突然止住话头,心中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少爷帮你按了一晚上才止住血的事美得你」
真的吗然后呢继续说继续说,多骂我两句也没关系。
凤鸢却又不“说”了,改口道“用了一堆止血药金创药,第二天才勉强止住的,光药钱就花了七百两,还不算我们自己出的药材,把你卖了都不够还债大夫说这病他以前见过,都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一出血就止不住,不会自己凝结,所以凶险得狠,往往年纪很小便夭折了,你能活到这个年岁算命大。”
我哪有打娘胎里带这种病,从前我调皮捣蛋没少剐蹭流血,不都上点药包一包就好了。前几天我还刚被岚月扎了一簪子,流了一会儿血就自行止住。
这大夫的话自相矛盾,一会儿说我行血瘀滞在体内结了血块,一会儿又说我流血不会凝固,那我的血到底是容易凝还是不容易凝虞重锐不会被什么欺名盗世的庸医骗了,诓走几百两吧
凤鸢站起身来说“七百两买的药还在灶下给你煎着呢,醒了就自己喝啊,有手有脚的非让人伺候我去给你端过来”
她就是嘴巴毒不饶人,等煎好的药拿过来,我想自己坐起来喝,她又训斥我“不是叫你乖乖躺好别动吗弱得跟个纸片人似的,万一再把伤口崩开,或者又中风昏过去,我怎么跟少爷交代”
她在心中回头仰望窗外天色,捧心哀怨道「天快黑了,少爷应该已经在出城赶来的路上。他每天都来,来了吧就跟这小妖精整晚腻在一起,我都不知该盼见到他还是别见他。」
凤鸢,你真是个好人,看在你说了这么多让我开心的事,你再怎么偷偷骂我我也不跟你生气了。
而且她还尽职尽责地照看我,喂我喝水喝药。将心比心,若是我俩换一换,我就算不嫉妒得把汤药泼她脸上,肯定也早气得撒手跑了。
凤鸢刚把药放下一会儿,虞重锐就到了。他大约是从台省直接策马赶过来的,紫衣常服还没换,骑马都压皱了,冠帽也有些歪,但是我觉得他再没有比今天更好看的时候了,好看得我都不好意思直视他。
他看到我醒了,沉肃凝重的脸色似乎松快了些。凤鸢向他回禀白日里我昏迷时的状况,用的哪些药,现在正要喝的是哪一副,一会儿还要把绷带拆开换外敷。
虞重锐听完,对她伸手道“辛苦你了,我来吧。”
凤鸢不情不愿地把药碗递给他。虞重锐坐到榻边,放下碗先把我扶起来,让我背靠在他肩上。
他这是要把我搂在怀里喂我喝药吗
怎么办,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鸢,一个专注帮男女主发糖的女配。
感天动地。
女主啊,你这是血友病心梗啊。
这本来是30号的第一更嘤嘤嘤。
原本30号的第二更下午换榜后再更,大概还是18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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