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馆出来,bcker拖动自己日常如灌铅般沉重的双腿,在心中感慨世界真有馅饼存在。有人赏识他天马行空的黑客才华,帮他从豪门鸡飞狗跳的情报圈里洗白出来,给他天价年薪,甚至还要给他买大病医疗和猝死保险。
温暖奢华
bcker胸中澎湃,仿佛看见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大门正缓缓开启。他深吸一口气,站定脚步,“乌总,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乌锐清含笑点头,“嗯。”
bcker:“好,好那,那我用不用表示表示,我帮您打车吗”
“不用,你保重身体就可以了。”乌锐清自在地笑,“男朋友接我。”
“”bcker大梦初醒,瞬间面无表情。
他眼看着一身温暖圣洁光芒的小乌总转身踏入雪中,踩着和他一样纯洁美好的雪,走向巷口那辆暴发户气质爆棚的黑车。
“阿西吧,程序员拯救世界,沙雕摧毁男神。”
乌锐清上车,刚刚关上车门,就听男人扭头对着车窗外嘁了一声,“那沙雕答应了”
“嗯。”乌锐清无奈地瞥了顾卓立一眼,“别口嗨人家了,想想今晚吃什么”
一想到晚上一起跨年,男人就美滋滋,他一边起车开出这条狭窄的街道一边笑着说,“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乌锐清被他带的也想笑,但他觉得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真的笑得太多了,自己都不适应,于是忍住道:“你能不能严肃一点开车”
男人长叹一声,“车上坐着我的男朋友,我严肃不起来啊。”
顾卓立顿了顿,又忍不住小声感慨,“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怎么和你在一起柏拉图我都能觉得这么开心。”
他话音刚落,不等乌锐清反应,又立刻自问自答:“哦,应该是我个人比较清心寡欲,天生的清教徒,啧啧。”
乌锐清:“”
车快开到家门口,男人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道:“你花那么高价买断可儿到底是要干什么不会真是为了宠爱我们的月老吧。”
“不是。”乌锐清低声道:“之后我离开ierres会带走一份庞大的数据库,商业违规数据不能光明正大地雇佣员工维护,大概要靠bcker一人维护。”
“”顾卓立脑补了一下工作量,咋舌,“可儿知道那是多大的数据量吗”
乌锐清被问得有些不确定,顿了顿才说道:“他没问,我就没说。”
“”顾卓立沉默片刻,忽然觉得自己背后发寒。
自家男朋友,真够黑的。
等顾卓立慢工出细活地做好跨年夜晚饭,外面天都黑了。男人在开一瓶红酒,乌锐清忽然想起什么,给廖山拨过去一个电话,随手按了免提。
等待音响了足足半分多钟,电话才接通。
廖山的声音带着些气喘,隔着屏幕,仿佛都能让人感受到他满头的汗。
“哥呼有事”
“快要跨年了,打个电话给你。”乌锐清语气温柔,“你干什么呢健身待会不是要上晚会吗”
“哦”廖山迟疑了一下,电话另一头似乎很安静,可隔着安静又有一层远距离的嘈杂,像是人员混杂的楼道里独处在一间静谧的小屋子。
“是要上晚会,等会就彩排了。那个,我找了个安静的化妆间做俯卧撑和蹲起,等会在台上肌肉线条好看一点。”
顾卓立在旁边听得直撇嘴,低声嘟囔,“表面功夫。”
乌锐清看他一眼,继续含笑道:“那不要太辛苦,台上加油。”
“好的哥哥,元旦快乐哥哥,哥哥再见。”
电话挂了。
乌锐清愣了愣,忍不住轻声道:“这小子,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
“弟弟大了路子野了。”顾卓立哼了声,“他也够没良心。对了,我得给灌灌打个电话,让你听听什么叫有良心的人。”
男人说着随手扯了张纸巾擦手,拨通了沈灌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音,一分钟后,自动挂断。
顾卓立皱眉,不信邪地又拨打了一次。而这一次,电话刚刚打过去两秒就被切断,响起冷漠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什么啊。”男人不悦地撇嘴,“我崽最近怎么回事,十次有九次联系不上。”
乌锐清没当回事,随口道:“在忙吧,弟弟也忙,做他们这一行的不接电话也正常。”
“行吧。”顾卓立犹豫着收起手机,心里却总觉得不安生。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沈灌的朋友圈看了一眼。
沈灌的朋友圈三日可见,只显示着前天的一条动态。
照片上是他拿着咖啡的手,咖啡就是到处可见的星巴克,塑料杯上用马克笔标注着几个英文字母:b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