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姑娘是不原谅我,还是在乎安定候我”
徐臻继续摇头“跟安定候没关系。”她抬头又看他一眼,喃喃道“我之前就想着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什么事,见着你却想起来了。”
宋尧“啊”他跟着她的情绪,茫然了一阵,而后继续坚持“这次的事是我处置不当,请姑娘责罚。”说着就将手里的荆条又往她面前送了送。
徐臻将荆条抓在手里,“我不能打。”她仿佛魔怔了,宋尧奇怪道“姑娘,是在下犯错,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在下的一部分罪责,尧自认领罚的,绝对不会责怪姑娘的。”
徐臻还是摇头,她眼神儿已经有点虚了,“我不是怕这个。”
宋尧更奇怪了“那您怕什么”她出奇的好说话,此时两个人离得极其近,宋尧只觉得心跳如擂鼓,他几乎是鼓足生平所有的勇气,小心翼翼的跟她接近,即便什么也不做,这样的距离,足以,足矣。
徐臻仿佛陷入幻境,只见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依依不舍、扼腕难奈的长叹“我怕自己抽上瘾来,以后还想抽怎么办”
宋尧即便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她会给这么个答案啊这叫他怎么回答
他倒是不介意她抽自己,可这种爱好,在世家贵女中实在太过咸口了吧万一被外人晓得,到底不太好吧
徐臻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这会儿有点傻,不过傻中带萌,狗乖狗乖的,哎,还是养条狗吧
如果给贪图享受划个等级的话,徐臻不至于满级,可也能爬到七八成了,此时她这处帐子里除了熏香,竟还有一张小巧的可以当床的春凳。
婆子们提着食盒进来,对角落里头“罚站”的人视而不见,垂着头悄无声息的将一块方寸大的木板就拆成了一张小桌子,正好够摆盘。
婆子们布置好了,很快就褪去。
徐臻望着桌子上的满满的饭菜还有唯一的一副碗筷,心里十分满意。
婆子们这种无声的谄媚其实很对她的心思,这要是在平时,她甚至会毫不肉痛的赏她们银子,不过,再谄媚,也比不上宋尧眼巴巴的看她一眼啊
扼腕
“甜菜虽然有点甜,可怎么能跟甘蔗相比呢”她摇了摇头。
宋尧咽了一口口水,他闻见饭菜的香味这才发现自己之前那碗粥早就消化没影了,他饿的能把桌子一起啃了。
他身姿笔挺僵硬,语调尽可能的力求正常“姑娘想吃甘蔗我可以去外面找找。”
徐臻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她说完这三个字没继续说话,反而慢条斯理的解起手指头上缠的纱布。
宋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刚才他就看到她手指上缠的纱布了,但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她手指受伤了,他心里惦记,此时也就顾不得礼数,十分失礼的直接盯着人看。
等徐臻解开纱布,他才知道不是受伤,而是她之前染了指甲。
她手指白皙,越发衬的那指甲红艳艳,像一颗颗的红豆
徐臻吹了吹,然后用手指头肚子摸了摸指甲,发现指甲上的颜色吸 附的很牢靠,顿时脸上笑开了花。
薛神医诚不欺人,他说送她些零花钱,还真是送的很实在
不管是之前将自己弄成一个黑里俏,还是过后使用的这个指甲油脂,都是绝妙的好东西徐臻几乎能够想到店铺里头客源满满的情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