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果你暴露了,他有可能猜不到我么”
“……反正你把锅都甩我身上好了,你继续扮演人畜无害的小白羊。”
她推门下车,白俊飞紧跟其后,边走边嘱咐:“你一会脾气软点,男人都吃软不吃硬,啊”
甘砂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走了几步才说:“如果是你,你介意和兄弟交过同一个女朋友么――这都什么破馊主意!”
“……”白俊飞陷入思考。
小院夜色静谧依旧。
白俊飞小心翼翼开铁门,把甘砂放进去。戴克今晚去店里,aj在客厅看电视,声音隐约可闻。
铁门关上后,白俊飞先跑去小门那边张望,确认目标后,招手让甘砂跟上。明明昨夜这里还算是己方地盘,现在的谨慎像做贼一般。
榕树底下,吊床边烧着一只火盆,火不大,青烟袅袅,大概作驱蚊用。昏暗火光里,吊床纹丝不动,人躺里面像一个茧,睡着了似的。
“yoyo。”白俊飞带着甘砂走近,意图暂时挡住甘砂,但后面人主动走了出来。
游征先是抬起脑袋,看清来人,翻身跳下吊床,朝她逼近一步。他没有带肘拐,不甚稳健的步伐仍然不失主场气势。还未开口,眼神已先将甘砂千刀万剐。
“我带她回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些事……”白俊飞试图把他的关注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但只是徒劳,游征仍死死盯着甘砂,如锁定猎物的苍鹰。“你记得我被警校开除那事么,其实是因为失恋了泄愤……”他为难地眼神示意甘砂。
游征脸上浮现怪异的笑。恍然一秒,甘砂似乎看到被背叛的怆然。失措感也在这一刻攫住她。
“是么,看不出你俩过去还有一段浪漫故事啊……”
“也不怎么浪漫……”白俊飞的扭捏说不清是对假故事的抵触,还是代入了过往。
游征话锋一转,问:“她哪年出生”
“什么”
“问你呢!”
他目光仍钉着甘砂,似乎防她作弊。
白俊飞说:“跟我一年。”
“血型”
“o型。”
“爱好”
“打架。”
“忌口”
“没有,啥都爱吃。”
“内衣码数”
“……”白俊飞一瞬卡壳。
甘砂也反应过来,先前串通了一些答案,但没想到他会甩出如此冒犯的问题。她反射性朝游征扬手,还未命中他脸颊,手腕被人抓住。游征另一手倏地从后腰掏出一把左轮手-枪,乌黑枪口瞄准她的眉心。
他嘲讽道:“小白,你那会还是初恋吧,连这个都记不清,还是不是男人!”
“yoyo,你冷静点,把枪放下。”
游征置若罔闻,仿佛这只是他们两人的战役,他把甘砂的手缓缓按下,力度不容反抗。
枪口又逼近几分――
“可能你不知道,我最厌恶别人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