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很烫, 小兄弟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
倪歌没有察觉到, 手被他捉着,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你放开我”小姑娘有些抗拒, “你身上好热, 不要靠这么近。”
“不是你不让我走”他好笑地耸眉,声音低哑, “不是你怕冷,暗示我过来给你暖床,嗯”
倪歌软绵绵地蜷在他胸前, 脑子仍然有点混沌。
“我没”她小声咕哝, “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很久没有梦见过你。”
“”
她将醒未醒, 声音很低很低,断断续续地嘟囔“所以想, 想多跟你说几句话。”
容屿愣住。
半晌,慢慢将她悬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放回去, 帮她掖好被角。
心头后知后觉地,涌起一股
愧疚。
他原只是想逗逗倪歌。
他怀疑这个坏家伙早就醒酒了,只不过仗着他不敢真的动她, 在这里哼哼唧唧, 不要命地撩他。
然而她好像真的没醒。
她连做梦, 都在纠结当初他一声不吭消失的事。
容屿颓然地掀开被子, 看着小兄弟撑起的帐篷。
严厉地斥责它“你真是个禽兽。”
小兄弟“”
他爬起来洗了个澡, 在浴室里安抚好小兄弟。
再回来时,倪歌已经睡熟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趁她睡着偷偷盯着看,她睡相很好,睡觉时蜷成团,像小动物卷起毛茸茸的尾巴,乖乎乎的。
容屿心里温柔极了。
“晚安。”
他吻在她额头,“我的倪倪。”
西城降温说来就来,后半夜,又开始飘雪。
到清晨时,已经在窗台积了厚厚一层。
倪歌一夜好眠。
容屿一宿春梦。
所以大清早,他又去冲了个凉。
处理好个人问题,他雷打不动地换衣服出门,晨跑五公里。
回来时,天光已经开始转亮。
容屿一推开卧室门,就看到倪歌穿着他的衬衣,披散着长发,一脸茫然地站在床上。
底下被褥凌乱,小姑娘肩膀纤瘦撑不住衬衣,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半边肩膀。
下摆也只能勉强遮到腿根,光洁的大腿和小腿全都暴露在外。
四目相对。
倪歌“”
容屿“”
三秒过后,倪歌先崩溃。
她捂住脸,难以置信“我,我昨晚喝醉了可是我我只喝了一杯”
“嗯。”容屿摁住自己的小兄弟,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醒了就出来吃饭。”
倪歌丧气得像只迷路的绵羊。
她垂着耳朵,小心地在饭桌前落座“我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容屿头也未抬,将羊肉包子分给她“你自己。”
倪歌松口气“那我醉得也不是太厉害嘛,还能自己换衣服呢。”
“嗯,因为怕你在浴室里摔倒。”容屿波澜不惊,“所以我全程看着你换的。”
“”
绵羊耳朵再一次丧兮兮地垂下去。
容屿突然有些好笑。
但还是向她解释“我没有占你便宜。”
这的确是大实话。
如果他存心占她便宜,她今天应该下不来床。
可倪歌听完这话,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重新兴奋起来。
她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重又蔫儿唧唧地垂下头。
眼神竟然有点哀怨
容屿愣了一下,打趣“怎么,希望我占你便宜”
倪歌还是没有说话。
包子个头不小,她吃掉一个之后再啃第二个,啃得有些费劲。
“吃不掉就别吃了。”容屿忍不住,“给我,嗯”
倪歌放下包子“你喜欢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容屿觉得她莫名其妙,声音不自觉一沉“倪歌,你有没有良心,昨晚的羊肉还是我帮你吃完的。”
“我不记得了。”
他冷笑“你还记得什么”
“记得你叫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