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被冲昏了脑子，还怕个屁。
这些人既然是那段阿九的亲戚，即便再出身富贵不凡，总得要为段阿九想想。
正因为段阿九要成为皇后了，她们难道在这里议论‘关心’一下段阿九，就能被喊打喊杀有罪不成？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
段阿九也好，她亲人也罢，还敢仗着未来皇后的名头，提前仗势欺人吗？
哼，他们根本不敢！
再说，段阿九的娘虽然不知是哪个国家的一个什么王妃，那段阿九最多也就是个郡主，她的哥哥们大不了就是一个世子，顶天也就是个小王爷。
总也高不过皇帝去！
他们就舍得妹妹这个皇后身份，而毫无顾忌吗？
切！
所以，她们更肆无忌惮起来。
装模作样的讨论，“段姑娘居然没在里面，你们说她是在哪儿去了呢？”
“这……先前不是听说段姑娘又是跑一度书铺，又是跑今朝楼的。呵呵呵……”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另一个莽夫得多的姑娘就直接了，“段姑娘都要成为皇后的人了，居然还去一度书铺！这是段容死了，便还想去继续和褚老板不清不楚吗！”
“今朝楼我就更不想说了，段容都死了，她还要去和段容有关的地方怀念？！！这可真是活人死人都不放过啊！真替我们陛下不值……”
“如果可以反对，我第一个反对段阿九成为我们皇后！”
“哎呀，你可不要乱说。小心惹火烧身啊。”有人大惊小怪，但是却故意提高音量。
“惹火烧身倒是不会，就是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在这里说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呢？”
年纪不大的男童声音突然插进来。
那几个嘀嘀咕咕的女子望过来，就见一个长得分外秀美的六七岁小男孩正站在门口处。
“哟，这位小公子。我们就是讨论一下。犯法了吗？这也不能把满天下的人嘴巴都缝起来，不准说话不是。”
“就是嘛。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段姑娘这不是还没成为皇后吗。她之前的事，这沧禹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们在这里敞开了说，也是一片好心来的。想着既然段姑娘的亲人来了，那么，把这些事完全说透，解释明白了，说不准还能还段姑娘一个清白名声不是？”
慕苏小手在鼻子四方一个劲儿扇，“哎呀，怎么这么酸啊。真是好浓的酸臭味啊！”
也不算很气人的一个动作，被他做出来，就是意外的让人心肝肺气爆炸的效果。
“你……小小年纪……！！！“
“我怎么？！！”慕苏小手指一个个遥空点，“你，你，你，你，看看你们！”
“啧啧，”他两手叉腰作茶壶状，气死人不偿命，“九儿姐姐不管是和你们皇帝成婚也好，还是去找那什么褚老板，什么段容也好。这都是人家互相愿意的！”
“最后在一起那个人必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人家自己彼此之间都没什么，哪里就轮到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来指指点点指手画脚了啊。”
“还反对？”他嗤笑，冲她们做了个鬼脸，“你们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本来快要走出来了的慕青脚步硬生生顿住。
捏了捏眉心，“我不出去了，简直没脸。”
百里绯月忍住笑，“咳，虽然泼孩骂街了些，但是他这是在护九儿嘛。”
慕青牙齿都痒痒。
“你就安慰我吧。”
又道，“她们故意当我们面说九儿，你倒是不吱声。”
百里绯月笑，淡淡的根本不把那些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看在眼底。
“和她们计较？我是吃得太撑？还是要把自己也变成这种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