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傅燃是个实打实的戏痴。
看来,刚刚那段十秒的视频,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坐。”
傅燃招呼完岑年,走向厨房。
他家里装饰很简单,整个客厅只有一套沙发、一张餐桌和两张凳子。墙上挂着一幅毛笔字,桌子上摆着几盆多肉植物,两本国家地理杂志摊开放在地面上,除此之外,几乎完全看不出生活的痕迹。
的确,傅燃不常回家,他的通告很满。
而即使在他回家的不长的时间里,大部分时间也在放映室里度过。
傅燃有一个专门的放映室,里面放着他收集的所有影片,还有一整套放映设施和银幕。
岑年有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视线也不敢乱瞟,就局限在自己周围的两米内。
傅燃打开了冰箱,侧过头,问
“喝点什么”
“有牛奶哦,冰水就行。”岑年说。
半分钟后,傅燃把一杯温热的奶放在了岑年面前“抱歉,没有冰水。”
“”岑年看着那杯白色的液体,说,“前辈,刚刚是我一不小心说错了 。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乳糖不耐症。”
“我知道。”傅燃淡淡道,“这是豆奶。”
傅燃怎么会知道
岑年心里留了个疑惑,却没多想。
“别拘束,以后都是邻居,当做是自己家就行。”傅燃说。
岑年点了点头。
傅燃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他喝了一口,斟酌了一下,开口问“已经拍完第一部戏了”
“不,”岑年连忙道,“刚刚那个是试镜的拍摄片段,还不知道过没过。”
傅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顿了顿,又问“可以再看一下那一段视频吗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岑年怎么会不同意呢。
他打开了视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演的不太好,没什么经验。”
闻言,傅燃突然很轻笑了笑。
岑年一愣。
他侧头,借着日暮时分熹微的光,看见了傅燃的表情。
傅燃微微向后靠,双手交扣着,是个很闲适的姿势。他半睁着眼,唇边勾着一个淡淡的笑,他的眼角眉梢在落日的光晕里晕染出过度柔和的色彩,显得有点无奈,又像是十分纵容。
岑年心弦一动。
这与大多数时候、彬彬有礼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傅燃不大相同。但他没来得及仔细看,傅燃已经垂下眼睑,把那点情绪掩去了。
“岑先生,你是真觉得自己演的不好,还是在说反话、等着人夸呢”
傅燃端详着他,笑着问。
岑年定定看着傅燃片刻,没怎么犹豫,十分耿直地说
“是在等着前辈夸奖。”
过了会儿,他小声而忐忑地问:“前辈会夸奖我吗”
“”傅燃眼神一动。
“你演的很好。”傅燃想了想,客观地说。
“就这样”岑年的失望似乎肉眼可见。
“不然呢,”傅燃温和而无奈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幼儿园小朋友,“你想怎么样”
岑年脱口而出“想前辈亲我一下。”
“”傅燃眼神暗了暗。
岑年心中捏了把汗,面上却完全不显山露水。
他观察着傅燃的表情,三秒后,双手合十做忏悔状
“啊,抱歉,最近跟男朋友咳,说话说多了,有时候没个正经。”
“嗯,可以理解。”傅燃的表情却不像是高兴。
两人一时沉默,夕阳从落地窗透进来,气氛有点莫名。不像是尴尬,更像是有某种情绪在悄悄酝酿。
傅燃的眼神明明是平淡的,但那没被光照到的暗色眸子里,却分明藏着什么更深的情绪,掩埋在平静的外表之下。
但是为什么呢岑年有点想不通。
这明明是十年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傅燃。
一定是他的错觉。
傅燃把那段短视频又看了看,给岑年找了几个不算完美的地方。然后,他想了想,问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本小说,叫做不寄他年。”
岑年点头,回答
“就是最近要改编电影的那部我听说过。那个其实,家里有意向让我参演,但是我觉得,自己实力不太够。”
傅燃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对岑年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落地窗边接电话。
打电话的人实在太激动了,以致他的声音那么大,大到岑年都能听到一点点。
“傅燃,我找到一个好苗子。不寄他年这部戏要是有他,一定会大爆的”
傅燃扫了岑年一眼,慢吞吞地说“可是,之前不是说,关寄年的演员投资方属意岑年来演吗”
李导的情绪激动极了“让那个岑年见鬼去吧”
“”
傅燃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他对岑年露出抱歉的神色“刚刚的话,你听到了李导演是性情中人,说的很多话不必太当真。”
岑年摇了摇头。
夕阳里,青年的眼睛湿漉漉的,印着柔和的光。他看着傅燃,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实在难以启齿。
“嗯”傅燃察觉到了,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如果我能办到。”
“我”岑年犹豫了一下,然后,他一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说
“我真的非常想演这个角色。我仔细看过了小说,我想再尝试一下。”
“我想在演技上,胜过那个被李导看中的人。”
“前辈,能帮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岑年我想战胜我自己。
傅燃老婆套路太深,心累。
s,人海茫茫,有的人,走着走着就走散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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