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点,闹钟响了半天,肖乃望才迷迷糊糊醒来,艰难地从出被子里爬起,抬手把闹钟一关,起身去洗漱。
昨天他被迫提前搬家,菜农那边还没有说过,今天得提前去和平巷巷口蹲个点。
“爸爸”肖宝宝听到声音,在被子里翻了翻身,艰难地坐起小身子,小手揉着眼睛,试图往床外爬。
“宝宝先睡,爸爸出去有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肖乃望拿着毛巾粗鲁地擦了擦脸,飞快地跑过来,把肖宝宝又塞回了被子里。
一听肖乃望要出去,肖宝宝更急了,刷地清醒了,急急地用小手按着床铺,要自己站起来“宝宝要要和爸爸一起去”
“宝宝听话。”肖乃望抱住宝宝亲了亲,柔声说“爸爸一会儿就回来,外面天还黑着呢。”
“宝宝要和爸爸一起去和爸爸一起去”肖宝宝不听,小手紧紧地抱着肖乃望的脖子,小奶音里透出了一丝害怕。
“好好好,和爸爸一起去,爸爸带你去。”肖乃望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上次把宝宝放在看不见的地方,就被周传景那个熊孩子给揍了,便也有些不放心,拿过床边的小衣服给宝宝穿起来。
肖宝宝本想自己穿衣服,但想到他自己太笨了,穿得太慢他爸爸可能就不带他出去了,便乖乖地坐在床边让他爸爸给他穿衣服。
给肖宝宝穿好衣服,肖乃望就带着他一起赶去了和平巷,正巧在巷口堵到了菜农的儿子周力。
给周力结了账,肖乃望就让周力把菜给他送到新家。
回家后,肖乃望做了些早饭和宝宝一起吃了,接着就开始处理土豆,他准备今天照常去出摊,周毅国昨天八成是中了他们自己的道儿了,这个时候说不定还没醒,不可能两天内都不一定能彻底“醒”,他去了也白去,还会惹一身腥。
想了想,肖乃望决定等两三天后再去,离了婚的同时,也差不多要开店了,正好双喜临门。
小摊的生意是一如既往的红火,肖乃望忙得不行,天天一卖完就紧赶慢赶回家,收拾房子一层并去镇上各铁具店买各种物什,打理店铺,连宁许安不跟着出摊了都没有注意到。
就这么过了两天,肖乃望这边红红火火又岁月静好,周家却鸡飞狗跳怒怨十足。
“哥,我就说肖乃望他不是个好东西,你看看那些人都怎么说咱们的他们居然说咱家不离婚就是因为贪图肖乃望的钱,气死我了,肖乃望居然在外面这么抹黑咱们,咱们名声都臭了他简直简直畜生该死”
周玉柔气得咬牙切齿,猛地踹了一下桌子,发出刺耳的“吱”的一声。
她家怎么就贪图肖乃望的钱了肖乃望身为她家的人,挣的钱当然要全部给她哥,何况他还没给
“气死我了,肖乃望这个贱人”周玉柔狠狠地磨牙,“咱们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周毅国脸色黑沉地坐在沙发上,拳头死死攥着,他也没想到从医院挂完水回来后会听到那些糟心的流言。
前天他被肖乃望换了酒,什么没干成反倒进了医院,那酒里的安眠药不少,加上他不仅喝了啤酒,还被灌了杯白酒,药效一上来弄得他整个人都睡死了过去,就算后来被他妹送去医院洗了胃,出院后整个人依旧不舒服,班也上不好,天天都得去挂水。
好个肖乃望,他和小柔原本也只不过是想用兑了一点白酒的啤酒混着安眠药给他喝,并没想灌他,肖乃望却这么狠地害他
不得不说,这人渣渣起来都是天赋异禀理直气壮,害人不成反中招,就是别人恶毒,这畜生般的脑回路也不知道被研究一下,能不能拿个诺贝尔生物奖。
“哥,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
见她哥居然不理她,周玉柔气得眼眶发红,胳膊一抡,桌上的一个杯子“哗啦”一声砸到了地上,碎片崩得满地都是。
这时,一道陌生的男声突然从外面传了过来,伴着响亮的敲门声,“请问是周石家么,这有你们的信件”
周毅国眼色顿变,忽地抬头。
周玉柔也惊怔住了,泛着血丝的眼睛睁得老大,周石是她爹的名字,都死了四年了,怎么会有有信件
周毅国冷静了片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外走去,从那邮差手里接过了信件。
上面的收件人的确是写的他爹的名字,但寄件人却让他完全没想到。
知道这周毅国是周石的儿子,邮差交给他便走了,周玉柔跑到周毅国跟前,往那信件上一扫,顿时瞪着眼睛叫出了声“是,是小姑姑”
她小姑姑十几年前不是就就失踪了么
“别嚷,回去说”周毅国警惕地四下看了几眼,关上了大门。
两人一回去连忙拆开信,急匆匆地把信的内容扫了一遍,周玉柔嘴巴久久不能合上,脸上闪着狂喜,不敢相信地颤着手指头指着信,不断向她哥确认。
“哥,这这信是真的小姑姑小姑姑她现在发达了,要接我们去省城”
“别嚷嚷。”周毅国虽然惊喜不已,但还是比较冷静,将手上的信折了两折,完好地放回了信封,收进了西装内袋里。
“我一会儿去给小姑姑打个电话,把咱们这边的事情说一说,然后再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去省城。”
“我们真的要去省城”周玉柔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当然去。”周毅国眼底微沉,面上隐隐渗出一股狠劲和势在必得,他原本就不想窝在这一个小县城,计划着过两天就辞职下海,现在他竟然能得到如此机会,那更是不能放过。
至于肖乃望
呵,他原本还想着肖乃望既然敢给他换酒,还灌酒坑他,这婚他就反悔不离了,要慢慢地收拾他教训他,可现在他还真不这么想了。
一来,他要是反悔离婚,外面那群人岂不是更要说他是因为想贪图肖乃望的钱,所以才反悔他现在拥有那么大的机遇,哪还需要贪肖乃望那点钱,他才不背这种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