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以前睡眠不太好,经常三天两头失眠,躺床上大半天也没睡着。但和苏岸在一起后睡眠好了不少,该睡的时候睡,平时有他在身边放心,经常没防备就睡过去了。
今天也不例外,昨晚上的夜班,到现在已经犯困,没一会儿就在副驾上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经在小区停车场。
阴天连停车场都跟着黑乎乎的,也没开灯。
苏岸刚把车停好,易胭伸了懒腰:“我睡多久了?”
“三十分钟。”
易胭睡得沉:“这么短,我感觉自己跟睡了一个世纪长。”
苏岸连早饭都买好了,回家中途苏岸去买早餐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下车,”苏岸已经下车,一手还搭在车门上没收回来,“回家吃饭。”
易胭这才解了安全带下车。
易胭以前早餐是不规律的,想吃了吃,不想吃了便不吃,跟苏岸待一起后天天被他逮着吃早餐。
吃完了易胭就半躺沙发上,苏岸过来在旁边坐下。
他长腿敞着,笔记本搁腿上,一边手在键盘上从容不迫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处理什么。
易胭看着他便心痒,她躺沙发上,颈枕着扶手。
易胭伸脚,脚尖蹭了蹭苏岸的手。
又皮痒了。
苏岸淡淡掀眸,瞥了她眼。
随后又低眸看电脑。
被爱的从来都是恃宠而骄,易胭脚又开始不安分,蹭了下苏岸。
刚开始蹭苏岸还没反应,几次之后易胭双脚脚腕忽然被苏岸单手扣住。
他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看向她:“又想闹?”
易胭脚被他握在手里也不急,闲闲看着他:“你说呢。”
易胭下午还得提前起床赶车去其他地方,现在根本没时间闹,必须休息了。
但她就是不想合眼。
苏岸扣住她脚不让动:“你下午还忙。”
他眼神一点也不温柔,没有温度:“给我睡觉。”
易胭啧了声:“苏警官,你这么不温柔,到底怎么娶到老婆的。”
她说话,苏岸又抬手在键盘上敲了敲。
“我来给你数数啊,不温柔,性子冷,床上还尽折腾人。”易胭脚腕被他禁锢住也不老实,还有脚尖施展用处,伸长了脚去蹭他腿部。
苏岸不动声色,全程目光还看着屏幕。
骨节分明的五指时不时敲几下键帽。
整个侧脸都写着冷漠二字。
易胭简直爱死了他这死性子,他越是默不作声,她越是想调戏。
“不仅话少,行为还粗暴,”易胭话越来越露骨,“每次真的——”
她声音放轻,又带着种别样的勾引:“弄得我疼。”
苏岸眼风扫向她。
易胭话锋一转:“又爽。”是真的又折磨又享受。
苏岸到底还是更胜她一筹,情绪一分都没表露,听她说了这么露骨毫不知羞的话,耐力还满格。
易胭看他这冷淡眼神:“怎么,你还不承认啊,自己在床上都做了什么,自己想想。”
“不对,不仅床上,”易胭说,“厨房,浴室,阳台……”
易胭口中的那个苏岸与现在面前衣冠齐整一脸禁欲的苏岸格格不入。
他表情也正经得仿佛是易胭在胡说八道。
易胭话落苏岸搁下笔记本,然后松开她脚腕。
易胭一看他估计想收拾她,想开溜,然而下一秒就被苏岸扯回身下压住。
她被困在苏岸和沙发之间。
易胭也泰然处之,抬头,手摸上他脸:“不是刚说你粗暴吗?怎么还不赶紧反省反省。”
苏岸居高临下看她,嗓音冷漠:“哦,你说得有道理。”
易胭:“???”
他稍俯身,理所当然看着她:“以前对你好像不是很粗暴,要不身体力行让你感受一下。”
易胭挑眉:“身体力行感受你……粗暴?”
她后两个字微扬,一语双关,十分光明正大又开了黄腔。
她话落时苏岸已经俯身,用行动告诉了她,唇沿着她肩颈游走。
遇上苏岸,易胭一向一触即软,任苏岸索求。
男人的手在身上每一寸抚过,易胭感觉到背后内衣扣骤松,苏岸单手解了她文胸。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裹住,玩弄。
动作是真的不温柔,也与他禁欲的气质格格不入。
……
纵使每次调戏苏岸过后都是反被□□的下场,但易胭也不知为何乐此不疲。
直到下午赶飞机的时候整个人浑身还是跟散架了一般。他果然身体力行让她知道什么是粗暴。
阿茶村是个穷山僻壤的小村,飞机不可能直达,下飞机后一众人还得坐几个小时巴车去山里。
山路不太平坦,车晃晃荡荡,车里东歪西歪一片,有的已经晕车了。
易胭飞机上是睡过去的,车上也不例外,好在她不晕车。
半路经过小镇,街道上小贩拥挤,摩托车突突。
司机停了车,有人晕车下车去缓缓,易胭坐车上没下去,开了车窗。
刚开窗,有个买烟的小姑娘探头进来。
皮肤有点黑,但眼睛很亮,头上绑个羊角辫。
她递了包烟进来,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姐姐,买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