漙兮叹口气,“肇总!我现在哪儿有心情看戏?”
宸圭偏头凝视着她,“难道你要被这一件事绊住,连自己正常的日子都不过了?你这丫头,是不是傻呀?”
漙兮摇头,“……我没那么傻,只是有点解不开这个疙瘩。”
抬眸看戏台上,潇洒多情的男主角正将玉镯故意丢在女主家门前,就等着女主角捡着,要凭借这一个小信物,成就一段情缘。
漙兮又是叹一口气,“况且,肇总你不是说我的手镯就是你家丢了的那只?一切都卡在那天的那段记忆上,我要是想不起来,怎么跟您解释?”
宸圭自在地在廊下地面上就盘腿席地而坐,与周遭端坐在椅子上的游客们形成强烈反差。
便有游客好奇打量他。
这样一位男子,即便穿着看不出任何品牌,可是质料、剪裁,尤其他这人的气场,都透露出他的不凡——可是这样不凡的男子,却这样大喇喇坐在地上,还盘着腿,总有些不得劲儿。
可是漙兮却知道,偏就他这么坐着才是对的。
这嘉荫堂戏台,在清代的时候,无论帝王还是将相,都应该席地而坐,身旁放矮桌摆放吃食。
设计就是这样设计的,按着满人的传统,所以只有这样坐下来,才能获得最佳的音响效果。
“解释不清,就不用解释了。”他抬眸看她,微挑的长眸,在春末夏初的阳光里,莫名蕴满温暖,“丢了手镯找到了你,这买卖,我赚翻了。”
漙兮脸上轰然热了起来,“不行,我必须得找到答案!”
他继续宽容且温暖的笑,“……好啊,那我陪你。既然镯子本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