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蕤心里还是认定漙兮是开玩笑的,所以她也笑着说,“嘿,你周岁还没满二十呢哈,还不到阿尔茨海默的时候哈~~”
漙兮还是迷蒙地望住白蕤,她脑海里的白色的烟气仿佛也都飘进了眼睛里去,全然的迷茫模样,“白蕤……我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印象了。你是说真的么?你不是逗我玩儿吧?”
白蕤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凝着漙兮,低低呢喃,“漙兮……你,你怎么啦?”
“没错,我也可以作证。”墨离赶紧走过来,也伸手扶住漙兮的手臂,“我那天也在啊,我还记得你还给那位老人介绍过嘉荫堂戏台那边的戏目。”
墨离说着看了宸圭一眼,“……就是大哥连续看了好几天的那出《拾玉镯》,你还说这是嘉荫堂戏台时隔二百年复活,重新排演大戏;你还给那位老人介绍说是京戏,那位老人还懵住,仿佛不知道什么是京戏似的。”
“当时你还玩笑道,说乾隆爷修完那戏台,实则他老人家却是一出戏都没看过;你还说,京戏在乾隆年间还没正式形成,所以乾隆爷修成这戏台的时候,必定想不到这戏台未来是演京戏的……”
漙兮认真地听着墨离的讲述,她的眼中有光芒闪过,却只是被墨离的讲述给吸引住,仿佛墨离在给她讲一个故事,而不是唤起了她本人的回忆。
墨离望着漙兮这样的目光,也不由得呆住。
“漙兮,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
漙兮摇头,却是极力地微笑,望着墨离,又拉住白蕤的手,“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那手镯丢了,我竟不知是怎么丢的,我心里难受,所以你们两个特地编了这个故事,一起来哄我开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