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圭也有些意外,颇有些哑然失笑,“……该不会是说,就因为我,注定了那手镯必定是要没的吧?”
老姑奶奶使劲点头。
老人家上了年岁,又加之多年不管外头的俗事,反倒越发有稚童一般的天真可爱去。
“对呀,凭什么是你呀?就算你的‘圭’字儿跟‘归’同音,可是你那‘圭’本身也是玉器,哪儿有一个玉器来了,就把另外一个玉器给撵走了的道理去?”
宸圭便也笑,想起小时候儿跟人玩儿拆字的游戏。他这个‘圭’字是“王字头上一个十”,小伙伴儿就有笑的说,他这个是在王的头顶再画个十,简直王上王。
他彼时倒笑,“你才火腿肠呢!”某个火腿肠不是“王中王”么。
倒是有个平素挺深沉的小伙伴儿盯着他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一个当大王的,头上写个‘十’,是要记住什么呢?”
“是不是,十是九的延续,这个大王便为了记着九,延续九呢?”
他彼时干脆冲上去掐那伙伴儿的脖子,“你干脆直接再往前推,推到八那去,直接说王八了呗……”
年少笑闹,从未当真,只是此时莫名搅和在一起想起来,总有一种莫名的心跳。
宸圭也垂下眼帘,“姑奶奶,我想我爷爷给我取这个名儿,必定也是有深意的。”
姑奶奶便又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其实是因为你这个名儿,有些太硬了,你爷爷都说,总得找个字儿,将你另外两个字儿压压才好。”
宸圭眨眨眼,“另外两个字?肇和宸?”
“宸我知道,是大了些,是‘宸极’之意,的确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