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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常茗有催眠术,笙笙有反间计

有记者问莫冰,如何看待这个小笙爷。

莫冰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就说了一句:“娱乐圈只有一个姜九笙。”

记者又问姜九笙的近况。

莫冰一句都透露,她照常工作,照常带着手底下的艺人活跃在圈子里,绝口不提姜九笙的事。

只有林安之知道,她这两天,烟瘾有多重。

“别抽了。”

她站在浴室的窗户边,手上夹着烟:“尸检报告要后天才出来。”她吸了一口,吐出烟圈,说,“太难熬。”

还要装作没事,不能让一点消息走漏出来。

莫冰抖了抖烟灰:“也怕结果出来。”怕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掉。

林安之走过去,把她的烟抽走了,扔在马桶里,开水冲走,从后面抱住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以前不抽烟的。

她说:“和你分手的那段时间。”

她以前总说姜九笙抽烟,自己尝了之后才发现,烟这东西,是真有瘾,越抽得狠,瘾就越大,姜九笙刚戒掉,她又染上了。

林安之眼神暗了暗:“戒吗?”

“暂时不想。”尤其是最近,心太慌,更想抽,不抽的话,她怕忍不住,会在外人面前装不下去,怕想到姜九笙就哭。

林安之也一句都不劝:“那我只能陪你一起抽了。”

莫冰转过身去:“‘未成年人’不能抽烟。”

他在她春上啄了一下:“我已经做了很多‘未成年人’不能做的事,不多这一件。”

她没说什么,把头埋在他肩上。

还好,在最难熬的时候,她不是一个人。

韩渺出道,网络热度持续走高,热搜第一就是【姜九笙韩渺】,没有谁去刻意捆绑,但这两人就是捆绑在一起了,对此,网友的态度褒贬不一,姜九笙的粉丝集体抵制,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不少,当然,黑粉也有。

取个满意的名字太难了:“好自然,哪里整的?求介绍。”

铁板孜然烧肥牛:“这是姜九笙的孪生姐妹?@姜九笙V”

两桶泡面一根火腿刚刚好:“山寨的就是山寨的,台风跟唱功跟我们笙爷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好吧,还小笙爷,谁给脸了。”

把我的小花花都送给你:“就事论事,这个小笙爷更接地气,姜九笙姿态端得太高。”

我偶像是姜九笙我就飘了回复@把我的小花花都送给你:“拍了部第一集就舌吻的网剧就叫接地气了?那真抱歉了,我们笙爷是电影咖,高度摆那呢,用得着端?”

仙女都爱吃榴莲和芝士:“我可能是个假粉吧,傻傻分不清。”

二十八号出口的骚年:“假粉+1。”

“……”

网上议论度很高,一大波粉丝与路人都跑到姜九笙的微博去围观,然而,不管是姜九笙本人,还是工作室,一直都未表态,什么动静都没有,连条微博都不发,网上各种猜测都有了,甚至有八卦博主po出视频,说姜九笙车祸身亡。

绵州靠北,都四月了,依旧是天寒地冻。

滕家坐落在郊区,占地很大,是一座四进四出的古宅,小桥流水古色古香,没有一点现代化的风格,古韵十足。

东厢是二少爷的住所,二少爷偏爱玉器,是以,各种雕花的玉饰随处可见,床头前,便镶嵌了一副玉面雕刻的折扇,是上好的帝王绿。

古床落了纱帐,流苏被风卷起,床榻上的人悠悠醒来。

一只稍稍粗糙的手掀开了床帘:“徐小姐醒了。”

床上的人用手挡了挡眼睛。

床前伺候的下人四十多岁,女性,神色不苟言笑,即便这样冷的天气依旧穿着工整单薄的黑色正装,她吩咐道:“快去喊少爷过来。”

门口的女孩称是。

二少爷正在祠堂跪着,家主滕霄云先生也在,端坐主位,在饮茶。

女孩是滕家的家奴,看上去才十四五岁,规规矩矩地站到祠堂门边,不敢进去叨扰:“老爷。”

滕先生问:“什么事?”

女孩支吾:“徐、徐,”

跪在蒲团上的二少爷回头:“她醒了?”

二少爷滕茗,是滕先生的继室所生,那位夫人是白人,二少爷的眼眸便是像了母亲,只是,那位夫人在二少爷五岁时,便离开了。

女孩点头。

滕茗从蒲团上站起来。

“我让你起来了吗?”

滕霄云已经过了花甲之年,一双眼生得矍铄锋利,是一个很严厉又古板的人,当然,不是寻常人那般,他的严厉是动刀动枪动家法。

滕茗看他父亲,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我先去看她,然后你再罚我。”

说完,他离开。

滕霄云扣了茶盖,脸色阴沉:“他也开始忤逆我了。”

祠堂的侧门口,男人坐在轮椅上,与常茗一样,也穿着长衫,模样清俊,肤色是病态的白,他腿上盖着黑色的毯子,笑得薄凉:“那父亲您也会打断阿茗的腿吗?”

滕霄云眼色顿时沉了。

外界都以为滕家只有一位少爷,其实不是,滕家还有位大少爷,七岁时便不良于行,名滕瑛。

东厢,二少爷来了。

下人纷纷退到两边:“二少爷。”

“都出去。”

东厢的管家云曦带着几个下人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滕茗坐到床头,看她脸色好了许多,他没有戴眼镜,瞳孔是幽幽的绿色,褪下西装革履,一身长衫更显得斯文儒雅。

“吃东西了吗?”他问她。

“吃不下。”她靠着床,穿着厚厚的棉衣,与这古色古香的屋子格格不入,“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背,有青紫的针孔,应该是输了葡萄糖,并没有饿意,手放进被子里,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她问他,她眼神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只有茫然:“滕茗,为什么房间里会有监控?”

他说:“因为你生病了,我不放心。”

哦,她生病了。

滕茗说,她有抑郁症,所以做了催眠治疗。

他说,她叫徐笙笙,是他的病人,也是他的未婚妻。

她躺下,说:“我想吃酸萝卜和粥。”

“好,我让人给你做。”滕茗帮她掖好被子,出去喊云曦进来伺候。

床上的人抬起手,把床幔放下了。

监控太多了,脱身很难,时瑾,你要乖,等我几天。

她合上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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