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如冬日里的阳光,温煦而柔软。
“跟你,也不行么?”
云扶咬住嘴唇,用力点头,“对!我又不是你学校里什么人,我以后也不会去你们学校!”
他脸上的阳光也辉映进他眼底,泛起了粼粼的波光。
“谁说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了?第一,你曾经赞助了那么多学生的医疗费——上次受伤的学生,几乎全员都来报名我的体育学校了;第二,我们学校还需要借用你温庐的骑马场,所以你又是场地的赞助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你是他们的校长夫人,嗯,算是师母吧!”
云扶真是被他打败了,倚着墙角,忍俊不已。
“滚你的,还什么师母,我自己都觉着脸皮厚了。就给你们学校当个分母吧,能帮上点什么就做点什么,也算抵偿我今儿在这儿被你乱来的罪过去了。”
他长眉轻展,忍不住伸臂,又将她抱进了怀中。
像是拥着一抹冬日里最最珍贵的暖阳。
有她在,他的世界里就永远都有光明和温暖。再孤单的处境,再寒冷的境地,也觉得希望满满,春暖花开。
有她在,他就有了整个世界。其余的什么,都不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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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扶离开筹备处,扭头再看一眼那牌子。
“……这个牌子,是你当初挂在西洋楼里办公室门口的那块么?”
他淘气地笑,“你说呢?”
云扶也不知怎地,心中像是有一块石头蘸了油,服服帖帖地顺着胃壁,顺顺当当滑落了地。
她便也笑了,轻哼一声,“我倒奇怪了,你这体育学校为什么叫‘长留体育学校’呢?你不是应该叫‘梅州体育学校’,或者‘江北体育学校’也行啊。”
“长留山只是梅州城内梅花五瓣山之中的一瓣而已,跟你那体育学校的干系也没有多大,你偏取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儿,又算什么呢?”
“我觉着好听啊,”他傲气地抬了抬下巴,“你看我那‘长留官邸’都叫不成了,我好歹也得把这个名儿放在别的地方用吧?”
云扶瞪他一眼,“什么歪理?”
云扶嘴上如是说,转身步下台阶的时候,唇角还是不自主地翘起。
“不过你也得仔细了,不单我会好奇你为何取这么个名儿,其他人一样会胡思乱想的。你得赶紧找个由头,将这话给说圆了。”
他故意耸肩,“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我就说因为我们要在长留山上的温庐里上骑马课,所以为了表示对温庐的感谢,这就搞这么一个冠名的广告效应呗?”
“你别乱来!”云扶直瞪他,“你的体育学校离我的温庐远点儿,你离我也远点儿……我可不想叫外人知道,温庐跟你的关系。”
他又笑了,满眼的促狭,“我偏不嘛。我就要挨近点儿,最好贴在一起——哦不,比贴在一起还得再近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