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然，是强者！！”
“天赋和实力，注定我是强者！！”
怀意蕴狰狞着面孔嘶吼，声嘶力竭，却颤抖惶恐。
“婉娘，杜婉娘，你就是来毁灭我的，你就是恨我杀了你。”
白影依旧摸着怀意蕴的头，一下一下的，轻柔的，“相公，你看你，多丑啊！”
“不可以不顾形象。”
怀意蕴都气疯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她还在说着这些事情。
他躁狂的心无法安歇，咚咚咚疯狂跳动。
怀意蕴冷声问道：“你可以惩罚我，禅杖的事情，是我做错了。”
“相公，你又在说傻话，什么惩罚啊，我以后都不会惩罚相公。”
“相公，再见！”
白影的身形，如同烟雾一般，一丝一缕地消散在天地间。
“不要，杜婉娘，你回来。”
怀意蕴惊恐无比，伸手想要抓住消散的白雾，可惜，抓不住任何东西。
转眼间，他无比想摆脱的心魔，竟然真的消失。
再无一点回应。
怎么会如此呢？
他要心魔消失，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消失。
“婉娘，杜婉娘！！！”
怀意蕴凄厉的声音，惊飞了林中的鸟儿，无数妖兽嗅着鼻子……
“杜婉娘，你回来……”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杜婉娘……”
怀意蕴御剑飞行，跌跌撞撞，世界是如此大，但怀意蕴不知道该去哪里。
该去哪里找心魔。
他要消灭心魔，可现在又要寻找心魔。
他要心魔收回说的谶语，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行踪，已然被刻下了印记。
他有天赋，有实力，为什么不能屹立于终生之上。
心魔，只是来扰乱他的心神。
我能做到，一点能做到。
怀意蕴的指尖不住地颤抖，一双眼睛更是慌乱地到处张望，随时都在警惕着冒出来伤害他的东西。
“吼吼吼……”
有飞行妖兽，长大了嘴，想要将怀意蕴吞入腹，但怀意蕴神经质眼神紧紧盯着它，甚至主动往妖兽身上撞。
他伸手，将妖兽撕成了两半，鲜血在空中挥洒，血雨磅礴。
他扔掉手里毙命的妖兽，他还是这么强大，一般的人和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杜婉娘，你出来。”
“婉娘，你出来。”
怀意蕴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不知带该去哪里需要心魔。
心魔，由心而生，只要他有念头，就能生出心魔来。
恐怕是疯了，才会想着生出心魔来。
有心魔想着心魔消失，现在，心魔就这样突然消失了，怀意蕴想要心魔回来。
让心魔收回那些谶语。
他也要让心魔看着，他一定能行，一定屹立于众生之颠。
“师尊，师尊……”
怀揣怕突然就明白了师尊说的，东西在身边不一定幸福，但没有了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之后，回头没有的时候，那将是一种极致的悲哀。
而且是永生永世，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怀意蕴是凌乱的。
如果这就是心魔的目的，那么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