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香走过来拉住了沈庭生不让他走,拖长了声调:“庭生哥——”
沈庭生被她这么一喊,就完全没脾气了,柔声问:“怎么了?”
“我们来把没做完的事做完嘛!”
沈庭生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事?”
谢华香神秘地一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兵乓球,托在手掌上:“老鼠钻山洞呀!”
沈庭生哭笑不得:“人都走了,不玩了啊!”
“不嘛,就是要等人都走了才能玩,才不给他们看呢!”
说完,谢华香真的就蹲了下来,把兵乓球从他左脚的裤腿下面塞了进去,然后从外边隔着裤子,用双手托着球,一点一点地往上挪。
她的双手很轻,时不时似有若无地触碰到他的腿上,每一次触碰,都像是能带起一股电流,让他的双腿酥麻难耐,沈庭生发现,果然她说的是对的,真的不能在别人的面前做这个游戏。
兵兵球上到最顶端的时候,那处绷得很紧,已经没有办法过得去了,谢华香抬起头,“嘻嘻”地笑:“庭生哥啊,过不去了,怎么办啊!”
沈庭生哪里还忍得住,这个时候哪还管它过得去过不去,直接弯腰把人扯了起来,双手一扛,往房里走去……
G市的婚礼办完之后,全家人打包了行李,又赶去了沈庭生的老家安吉村。
村里的婚礼跟大城市又不一样,村里是要吃流水席的,沈家的新房子按照谢华香的设计,前后都有大院子,还没来得及按照规划种上花花草草什么的,便先用来当成了吃席的场地。
还好天公作美,这几天的天气都非常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大过年的时节,温暖得白天的时候只要穿一件长袖的单衣便够了。
鸡鸭鱼肉都是自家的农场供应的,大老板办喜事,当然不能抠门,沈大壮早就准备好,食材整车整车地送过来,请了专门给人办酒席的炊事班子,做这些乡土的菜色最是拿手的,直接在院子里垒了土灶,从早到晚忙得没歇过手,大碗大碗的好菜流水价地送到席上去,又不断地把空了的盘碗撤下来,不管是谁,来到坐下就能吃上热腾腾的肉菜。
大伙儿都纷纷夸赞这喜事办得是真的大手笔,作为亲家,谢义平夫妇也被吹捧得找不着北了,流水席足足办了三天,胡爱春就咧着嘴角笑了三天,连晚上睡觉做梦都是笑醒的。
办完了喜事,他们俩人也舍不得走了,回去也是两老孤孤单单地过年,还不如留下来过年更热闹呢!
沈家的房子盖得既先进又方便,比在G市家里住得还要舒服,天天在田间地头活动一下筋骨,呼吸新鲜空气,吃的又都是地里刚摘下来的新鲜蔬菜,胡爱春觉得他们俩人的身体都比在城市里好了许多。
要不是过完年还得回去上班,他们简直都想赖在这儿住着不走了。
结婚以后,沈庭生和谢华香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依然是各自忙于学业和事业,只是心里边更笃定了一些而已,因为知道不管遇上什么事,都有一个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在等着自己。
时光飞逝,这么一转眼,沈庭生就要大学毕业了。
康学翰曾经是很希望沈庭生本科毕业以后能够继续考研究生,走学术的道路的,当初见他不安心学习,跑去做什么生意的时候,还曾经气得狠狠地将他骂了一顿,骂他目光短浅,鬼迷了心窍,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放弃大好的前途。
可是到了现在,康学翰也不得不承认,沈庭生的选择并没有错,也许他专注学术也能取得不错的成绩,但成就肯定比不上现在,刚开始的时候,谁也想象不到,一个农村出身的穷小伙子,能够做出这样大的一番事业。
现在他的华生集团,囊括了建筑、食品、零售、养殖等等各方面的业务,为城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连市长与他见了面,都要客客气气地称呼一声:“沈先生。”
现在的沈庭生,往那儿一站,就是满身的威严和气度,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可以让康学翰随便骂的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