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海西崖走了过来,微笑着对众人道:“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陶大人先到屋里坐下吧。这一路上想必辛苦了,您还请喝口水润润嗓子。您的随从与马匹也需要休息进食,否则回程就难受了。”
陶岳看向海西崖,客气地行了个礼:“这位想必就是海经历了?海经历义薄云天,这些年多亏你照看谢道之他们了。”
海西崖连忙还礼:“您客气了。谢表弟是我至亲,曹兄他们也都是无辜受害的忠臣义士。我能为他们出一份力,原是我的荣幸。”
谢文载笑道:“别光顾着客套了,咱们先进屋说话吧。”他仔细打量了陶岳几眼:“陶南山,你这些年保养得倒不错。这将近两百里的路,你竟然能撑下来。”
陶岳微微一笑:“我看你们倒是懒怠多了。人在西北待着,近水楼台,竟然还不如我这个在京中养尊处优的同年勤勉。但凡你们多练练骑术,也不至于人人都落得一副病弱模样,看起来仿佛大了我十几岁。等回了中原,我可得请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好生替你们调理一番才行。”
谢文载等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但不等他们开口询问陶岳言下之意,后者又抢先道:“都进屋说话吧。我渴了。赶了一夜的路,我们还不曾用早饭呢。”
海西崖连忙吩咐厨房烧水,又叫海长安去外头买些现成的早饭来。
陶岳特地多看了海长安几眼,没有说什么,便随谢文载等人进了客厅。他与谢、曹、陆三人在厅中说话,两名护卫站在了屋门处,其他人则在崔伯的招呼下,牵马入宅,喝水用饭休息。海西崖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客厅,却招手示意孙子海礁过去,嘱咐他尽快往周三将军那边送个信。
陶岳来得突然,只怕周三将军那边还不知道呢,需得通知一声,让他们提防高台所那头,和谈使团里有其他人会趁机搞事。
海礁给妹妹使了个眼色,便迅速出门去了。海棠安安静静地回到三进院里,装作给木槽里的瓜果蔬菜葡萄藤浇水,两只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前院瞄。
客厅外头有陶家的护卫守着,就连端茶倒水的活都叫海西崖亲自干了,旁人根本没法靠近半步。等到哥哥从周三将军那儿回来,兴许就有法子打听消息了。她还是老实待着,等现成的情报吧。
周三将军家就在附近,海礁没多久就带着周三将军回来了。至于后者进了客厅后,与陶岳等人都谈了些什么,海棠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并不着急,因为她看见二叔海长安买了许多吃食回来,海礁立刻去厨房取了一篮子食具,随二叔一道前往客厅旁的小房间,分装食物去了。
三更已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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