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了太医院,去了薛家看来热闹,见了周景云和他的新妻子……
“陛下,白娘娘不好了!”
白瑛不解问:“听到什么?”
金玉公主进来说了两句话,便把携带的美人图册递上来。
张择点头:“是,他用刀刺入心口。”说着比划一下,想到什么问,“道长,这是邪术吗?”
张择视线落在她的腰间,华丽的腰带上悬挂着一枚小铃:“三清铃声。”
似笑非笑看着他。
张择倒没有什么惊惧,安静而立,对玄阳子施礼:“是,我在娘娘这里听到了,声音很大,震得我有些站不稳,但娘娘和其他人都毫无察觉。”
这是报应!
金玉公主恨恨一甩袖子。
白瑛紧紧攥着小三清铃:“它响了,它又响了。”
蒋后真是做了鬼,也还来作践她!
时刻跟在身边?走哪里都带着?上朝也带着?那成什么样子了!皇后立刻反对,能跟皇帝成双成对出现的只有她这个皇后。
皇帝手一抖,美人图册摔在地上。
张择躬身“臣有罪。”
听到消息的皇后此时正走进来,听到这里呵斥一声“坤宁宫是谁都能住的?”
“有鬼!”
玄阳子摆手,让禁卫们散开,走过来看张择,打量一眼,问:“中丞这两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张择抬起头说:“抓了一个蒋后余党,他临死前大喊恭迎蒋后。”
张择倒也没客气,看着桌案上的食盒,伸手要去拿,但白瑛却先将手里的递过来。
虽然对金玉公主那次说的话生气,但到底是亲姐弟,再加上有了皇嗣这般大喜事,皇帝这段日子心情大好。
能有一个皇嗣,说明他能生,皇嗣自然是越多越好,皇帝迟疑一下,伸手接图册,刚碰到指尖,王德贵从外边冲进来。
“你说那人死前大喊恭迎蒋后归来?”
她猛地站起来,惊恐地看向四周。
玄阳子接过铃铛看了眼:“娘娘听到它响了?”
说到这里又冷笑。
白瑛忙摇头,指着张择:“是张中丞听到了。”
白瑛懒懒斜倚在胡床上,捻着蒸糕吃了口,想到什么唔了声,坐起身子:“我知道一味香能遮血腥气,待我改日做了,送中丞。”
张择的思绪滑过,然后就是朱善查到了金器行蒋后余党。
陛下如今正开怀,趁机献上美人,如果也能有孕……
白瑛摇头叹气:“也是糊涂,给中丞好好解释,自己是陛下手里被重用的,只当陛下的官多好,非要追着蒋后一起赴死,何必呢。”
皇帝正在御书房见金玉公主。
走到宫门前,见玄阳子也被拉来了,能请动玄阳子,看来又是蒋后鬼魂作祟了。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皇帝没有理会她疾奔而去。
张择身形一晃,后退一步,才站稳。
三清铃?
白瑛脸色顿变,她可记得呢,玄阳子送的铃铛,跟悬挂在宫中的帝钟一样,人摇动无声,唯有妖邪能惊动。
这是上天的警告!
他不知足,能得赐一个皇嗣还不知足,还妄想更多!
“阿瑛,朕害了你啊。”皇帝一声喊,将落地的图册一脚踹开,指着金玉公主怒喝,“滚出去,不许再出公主府!”
金玉公主又惊又怒:“白妃有事与我何干?我都没见她!”
“你知道这个王丰是什么人?原本是太府寺看库的,十年前被蒋后提到户部当了从五品小官,一当就是七年,直到去年,才被陛下升为金部郎中,没人想到他会是蒋后党,我看蒋后自己也没把他当自己的人,从未重用过。”
果然这是被蒋后缠上了,皇帝急道:“你常带生杀煞气,别来白妃面前。”
张择冷冷说:“他当然不想死,但露出马脚不得不死,做出一副不畏死的忠义模样,我已经让朱善去查他的族人了,我倒要看看,他在泉下怎么面对被累害的族人。”
思索一刻。
大太监高十二如今根本不敢拦他。
子嗣的大义压下来,皇后只能咬牙忍了,恨恨看依偎在皇帝身边战战兢兢的白瑛。
这个皇嗣赶紧生吧。
等生下来,立刻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