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扬的喘息粗重错乱,深沉的眼眸酝酿着风暴。
交缠如同疾风骤雨,急速的刺激带着痛感,晚栀张着嘴不得喘息,像濒死的雨,几欲尖叫,紧缠的双腿被撞散,堪堪被火热的手掌捉住。
奚扬低头舔住光滑的乳肉,深含浅荡,性器短暂的全部拔出,蜜液顺着两人的腿根,倾入雨下:“舒服吗?”
“嗯?”婉转的问句淹没暧昧的喘息里。
灭顶的快感持续不断,双手的指节都是压抑的咬痕,兴奋点高涨,几乎击碎一直绷紧的那根弦,渲染着疯狂。
对于她表面假象的坍塌,他一直乐见其成。
哪怕初时,他都能一直乐于见到她堪堪维持表面的平静、避免失态于人前的样子。
又一轮的敲门声,几乎和最后的冲刺一起打响。
晚栀的眼里闪动细碎的星光,又被黑眸里无底的暗色吞噬,幽暗的眼不再遮掩内里的攻击性,薄唇勾起妖异的笑。
呵,虚怀若谷。
妖异到残酷。
她几乎被折叠,奚扬进出间不断在唇珠剐蹭,攻击敏感点,甬道里热烈的颤抖与火热的温度让他着迷,畅意的低吟扫在她的肌肤上:“嗯……小栀子你太棒了。”
炙热的舌采摘敏感的樱桃,奚扬顶着她短暂地划着八字,8倒过来是无穷,无休止的循环,不生不灭。
娇弱又痛快的呻吟溢出发白的指节,水光流转于眼眸,像是泛起一波波涟漪的幽潭,终于出口的低语破碎得不成样子:“你要弄死我吗?”
“不。”每次拔出时更细腻紧致的吸附,勾出不稳定的因子,黑眸的暴虐里埋藏了某种宿命感,“我会死在你手里。”
不管不顾的冲撞和吟语,周遭寂静无声,感官无限放大,朝着更热更深的快感加速,摆动的幅度脱缰,抵死交缠。
速度仿佛冲破时间,到了尽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的极乐。
微末之间,是震颤的低喃:“让我死在你手里。”
“我试一下。”打火机燃起微弱的火苗,又被熄灭。
莹白的手指摩挲烟卷,点燃香烟的时候像在画铅笔素描,将烟卷捏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粗鲁又耐看。
长指拨开后背披散的发丝,磁性声音中的颗粒感敲击情欲初歇后的滞塞:“嘴巴吸进去,鼻子别动,再嘴巴吸气……”
晚栀和他同盖一床被子,赤裸上身并肩而坐,两边的长发遮住胸部,一缕缕烟从她口中吐出,略微急促,落在奚扬眼里,烟雾缭绕的玲珑身姿,仿佛私人珍藏的仕女图。
在肺里停留不久的烟被挤压出气管,晚栀学得不错,得意朝他挑眉,不经意的勾人最致命:“怎么样?”
恢复一身清冷之姿的奚扬眼里不吝欣赏:“很好。”
沉溺其中的容颜,连微扬的眉梢都令他满意极了,引导她发现真正的自己、看她跟着他一起沉沦,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尤其是她乖巧的邀请。
“老师就教这些?”
“我记得是你说试一下。”
剩下大半截烟卷在他几个吞吐后被扔掉,晚栀眼睁睁地有点愣:“怎么抢了?”
“上瘾就不好了。”
“喜欢才会上瘾。”
“你喜欢?”
“当然不。”
他轻笑出声,容颜有着历经一切又洞悉一切的宁静与傲慢,没由来的燥意燃起无名火:“阴阳怪气。”
“彼此彼此。”
回答他的是默默拉起的被子,以及沉闷的要求:“衣服。”原来的针织衫汗湿了。
“奚晟会送过来。”
“他也过来了?”
晚栀想起他说路过,那应该是真有事才路过了:“那你先走吧。”
“这么无情?”
“慢走不送。”
“在小竹马面前的形象被打破。”他眉眼舒展,手指弯曲抵着下巴的姿态称得上跋扈,“就这点小事动气?”
“做爱是让人快乐的。”
“你很快乐。”
“我指的是尊重。”
“我明白。”
“但还是我行我素。”晚栀掀开被子指责,脸蛋发红,不知是憋的还是气的。
奚扬唇边的弧度冰冷:“让人干等那么久,心疼?”
心底莫名的猜测没被管住、脱口而出,晚栀别扭的嘴脸称得上古怪:“你这是……吃醋?”
回答她的是浅淡到不耐的冷笑:“呵。”
以及,利落的背影。
终于。
奚扬是危险的,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只是,虚实不明的温暖让人耽于安逸。
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