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了?”
宇文赫嗯了一声,扶她坐下来,“梁丘姑娘和唐敬之此番回大夏京都是去救人的,刚好,这个人又是唐姑娘,这会儿能劳你与她算计的,也就只剩下宇文骁那小子和唐姑娘了。”
他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依照萧姐姐你红娘当上瘾的情况来看,你虽然怀着身孕去不了,但是拉着梁丘姑娘陪你一起疯的可能性很高。再者说,以衍之的脾气,若是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拉一把,他估计会陷入死循环走不出来。你们推他一把,也没什么不好。”
萧如月眨眨眼,弱弱不说话。
他已经猜的不离十了。
无论做什么,他都好像很有把握一般,什么都能猜透。
这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
“不过,唐姑娘也是个迟钝的姑娘,若是没人推一把,衍之和她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所以,萧姐姐和梁丘姑娘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好。”
萧如月那双如水的眸子随之一亮,“你也觉得不错?”
“是,不错。”
宇文赫好笑道,“萧姐姐高兴就好。”
是吧。
“不过,唐姑娘的病情十万火急,你和梁丘姑娘的计划真的没有关系么?”
“放心吧,雅音姐姐身经百战,是个非常出色的大夫,而且又是养蛊人,她能应付得来的。”
萧如月信心满满。
宇文赫薄唇一勾,眼底的笑花也满的要溢出来了。
萧姐姐大抵自己都没察觉吧,她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真好。
……
此时宫里。
唐敬之紧追不舍,梁丘姑娘索性溜达到邀凤宫。
这里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住过了,但宫人还是每日定时过来打扫。这个惯例自打宇文骁当了摄政王之后,也一直留用,甚至打扫的很勤快。
摄政王甚至吩咐了,邀凤宫等地方的东西要好生维护,绝不能出半点纰漏。
所以,哪怕宇文骁搬入宫住,他住的也只有一个宁德殿,去的也最多是大殿和处理朝事的御书房,还有太皇太后居住的露华殿。
说到底,他的确践行了他说的话,他就是想入宫好好陪着他唯一的奶奶罢了。
如今先帝的孩子死的死,老的老,太皇太后年纪也大了,身边却没有两个可以说话的人,他想住的近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年头像这种兄弟也真是不多见了。”
梁丘雅音念叨着,利落地爬上了屋顶。
唐敬之在下面抬头望,“小雅音,你和皇后娘娘到底都计划了什么?”
梁丘姑娘刚要坐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喊吓得脚下一滑,差点就翻下去了。
还好她反应快身手好,及时翻了个跟斗,才勉强站稳了。
立即就给了唐敬之一记大大的白眼,“唐敬之,你不要突然间冒出来吓人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唐敬之叹了口气,只好也学着她爬上了屋顶。
梁丘姑娘嫌弃地往边上退了退,“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跟了一天了还没跟够啊,你这个什么神医以后是不是要改行当小跟班了?”
“我不一直都是你的小跟班嘛。”唐敬之气定神闲。
梁丘姑娘:“……”
这话我竟然无言以对。
“所以,小雅音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和皇后娘娘私底下都商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
梁丘姑娘横了他一眼:“你都说是见不得人的计划了,为何要告诉你?”
说完也不在屋顶上停留了,纵身一跃就像乘着风一般落了下去。
唐敬之哭笑不得:“看样子我这辈子都只能在她后面追着她跑了。”
……
唐敬之回到宁德殿时,岳相和萧景煜也在。
摄政王还昏睡着,唐婉儿半步不肯离开,方维庸也不好劝,只能把药送过来,又走了。
萧景煜见到唐敬之便格外亲切的上前问候,还拉着唐敬之借一步说话,不忘了放过任何可以打听他家小姑姑状况的机会。
唐敬之便大概跟他说了说,年轻的萧尚书心开心地道:“回去也好让太奶奶也宽心宽心。”
摄政王不能临朝这三日,都是岳相在代为处理政务,老大人表示:无论是君上还是摄政王,怎么都不像要专政的君王?
他们就真的从未担心过大权旁落么?
“唐先生,你老实说,摄政王这般模样还有持续到什么时候去?”岳相郑重其事地问道。
唐敬之一脸为难的看了看唐婉儿,压低声音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但梁丘姑娘医术精湛,又对南疆的蛊术这方面有些许的研究,摄政王之要还活着,说不定她就会有办法。”
“唐先生,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君上不在,摄政王便是君,倘若摄政王再有个万一,老夫就是死一百次,下了九泉也无颜面去见先帝啊。”
岳相悲从中来,几乎老泪纵横。
唐敬之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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