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有个执着又行动力强的,直接追上去,本着把她抓回来摁在地上一顿操的计划,边操再边给她几个巴掌,打得
她知道她得罪的是谁。
刚跑没两步,有人从身后一脚把他们踹扑在地,鼻子、嘴都磕破了,血流出来。
爬起来,扭头看,来人背朝路灯,看不清脸,但能看到他肩宽腿长,颇有一副练家子的气势。
他们踟蹰数秒,又是那个冲动易暴躁的,朝他踹过去。
来人是司闻,他抓住那人脚踝,用力往后拽,另一只手肘横击其太阳穴,脚踩其腘窝,只听骨头嘎嘣一声,紧随而
来的是惨叫。
剩下两人见状火气被掀起来,以为两个人他应该应付不了。
这附近是一个小施工地,年前一家银行着火烧干净了,时隔一年被人买下这片废墟重建,施工护栏内,遍地工业材
料,随便一件都能当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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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闻跃进去,拿了根钢筋出来,照着俩人手,直接刺穿。
惨叫队伍又添了两个人。
看着他们流血的手,司闻才开始想一个问题:刚是不是这只手碰周烟了?
不是吧?他好像废错手了。
没关系,买一送一,另外一只也有难同担好了。
想着,他一脚踹离他最近那人肚子一脚,随即钢筋刺穿他那只好手。旁边那人也没能幸免。
等他这边完事,周烟应该也已经到家了。
他转过身,沿着来路,往回走。第二天晚上上班,周烟就听说昨天她家附近有两个男人被废了双手,还有一个折了腿。
能让糖果一整天都在议论的不是这三个人多倒霉,是这仨人正好是前段时间在贫民区捡尸轮奸的三个嫌疑人,专门
在半夜挑独行的醉酒女性实施性侵。
因为黑天行动,还是在贫民区,大多数人都是高高挂起的态度,不是失去了正义,是匡扶正义的成本太高,他们尚
不能让自己日子过得顺遂,不会愿意站出来惹一身骚的。
不论他们的举手之劳会不会有用,就说万一被对方盯上报复,那后果他们真承受不了。
碍于诸如此类的种种原因,警方执法效率变低,两个月了还让这仨人逍遥法外。
现在好了,三个人主动报警,说有人故意伤人,警方给他们仨做笔录时发现他们跟前段时间的嫌疑人特征相似,就
采了他们DNA,果然与之前报案女性提供的嫌疑人精斑DNA一致。
自投罗。
糖果里的小女人们都想知道是谁在行侠仗义,周烟一点兴趣不感。
她知道是司闻。她看见了。
她也知道,司闻没那份心行侠仗义。
刑侦一队。
韦礼安刚从审讯室出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最近案子扎堆,队里人不多,又都得他拍板,实在分身乏术,幸而郑智自动加入他的加班大队,愿意陪他熬夜处理
案子,他倒不至于孤军奋战。
郑智把案子录入系统,有一会闲散时间,又看了看之前调查司闻的进度,没什么新鲜的,一点破绽没有,他还捐
款,动辄几千万的捐,完全就是一个慈善大家的人设。
可他真的是吗?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坐直身子,恍若醍醐灌顶,赶紧把韦礼安摇起来。
韦礼安头痛欲裂,被他摇起来没给他好脸色:“闲得你?”
郑智迫不及待地告诉他:“还记得我们去药谷,跟一个女人擦肩而过,我说很熟悉吗?”
韦礼安回想一下,好像是:“怎么?”
郑智激动地连拍好几下桌子:“赵尤今!赵尤今!歧州那个女医药代表!冯局媳妇!”
韦礼安也坐正了,皱起眉:“你没看错吗?”
郑智摇头:“赵尤今整出来的眼窝跟一般人长出来的眼窝是有区别的,她那双眼一看就动过大刀,能跟司闻这样的
人物产生联系,还有这一双价值百数来万的眼,还能有谁?”
要是赵尤今的话,是不是可以验证他之前的猜测了?
韦礼安不安起来。
他怀疑司闻是当年逃跑的范昶,调查到一半,冯仲良过来制止他,看起来似乎是对司闻有所袒护。当然,他只是怀
疑,不敢肯定。
可如果真是郑智所说这样,赵尤今跟司闻关系密切,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冯仲良跟司闻确实是穿一条裤子的?或者
说,司闻就是范昶,根本没有什么表弟贺一,这一切都是他给自己打得掩护。他当年之所以能逃脱,就是冯仲良暗
中帮忙。
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赵尤今经商可以取得这么大成绩似乎也说得过去了。
一个女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歧州,可以做到今天这个份上,着实不容易。大家都知道她是冯仲良的妻子,可谁也不
觉得冯仲良给她提供过什么便利,毕竟冯仲良在禁毒事业上,叫人尊敬。
可现在看来,这未必不是他的人皮面具。
韦礼安脊梁发寒,他不想接受冯仲良跟司闻蛇鼠一窝,可真相的发展又实在叫人措手不及。
郑智也想到了,神情严肃起来:“如果冯局真是跟司闻一头的,那我们怎么办?”
全乱套了,以往行动信心十足也是因为有冯仲良这样好的领导打样,现在被告知他或许是头披着羊皮的狼,韦礼安
慌了。“不要走漏风声,密切关注他们,看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郑智点点头,又问他:“要是司闻现在还贩毒,并有冯局给他开保护伞,那我们怎么办?”
韦礼安抿抿嘴:“公事公办。”
不管是谁,犯罪就得接受法律制裁,纵使是丰功伟绩的冯仲良,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