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伸手去拿闹钟旁边的药瓶,晃了晃,里面传出孤单单的撞击声。
只剩下不到三天的药量了,明明到下次取药还有两个多星期的时间。
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又经过了一个失眠的夜晚。
早早打车来到公司的梁韵一直心神不定。
已经好几天没有自己开车了,最近的jing神状态让她担心是否还能安全驾驶。
作为美英口语部的培训主管,梁韵刚刚跟vp一起拿下了一个新兴生物技术公司的高管速成班。
这个公司最近得到政府的资金支持,和美国一个对口公司有几个大的合作项目。
对方老板b较苛刻,对梁韵他们公司目前提供的培训课程设计横挑鼻子竖挑眼。
面试了好几个讲师,都不满意。
梁韵忙得焦头烂额,vp还在一直催命。
刚刚又被退掉了一个推荐的讲师,惹得梁韵在心里大骂:
这什么人?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客户!
头疼似乎又加重了,她在办公桌上趴了一会,又想了想,g脆请了病假,揣着已经空了的药瓶,匆匆离开公司。
她也没想到,竟然会在医院的楼梯间遇见陈漾。
医生不肯给她续处方药,这是意料之中的。
相较于最初时,自己的用量已经翻了两倍,难怪人家用一副不可言说的眼神打量她,还建议她考虑一下别的替代x治疗手段。
看到人挤人的电梯间,本来就濒临边缘的焦虑差一点溃堤,梁韵几乎是逃着奔向了另一侧的楼梯走廊。
楼梯是老式的,平面b较窄。
她刚迈出去便一脚踩空,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脑中却是离奇的一片空白。
跌下去会怎样?
会痛吗?
骨头摔断的痛,和每天折磨她的头痛,哪个更好些?
她很奇怪,自己一点都不怕,甚至,竟然,有一丝期待。
梁韵没有摔倒。
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转了个圈拉了回来。
身t跌进一个人怀里,鼻子被撞酸,眼泪落了下来。
不是情绪上的,只是生理x的。
“小心。”拉住她的人说。
梁韵抬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g着唇角的陈漾。ΗáιㄒáйɡSんμωμっ℃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