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上飞机,陈暮一整晚没睡,忙里忙外的收拾整理东西,顺便再把清洁做了让房东来检查。
到最后所有东西都放进了行李箱,只剩下了床单被罩和枕头塞不进去,留在床上,准备在走之前扔在门外的垃圾桶里。
她长舒一口气,葛优瘫在泡沫颗粒沙发上,想用外卖软件叫了麦当劳当早餐吃,刚拿出手机,门就被敲响了。
“你是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吗?”陈暮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周晟言,让他进屋。
“出院了。”他看着搁置在走廊中央的吸尘器,“在收拾吗?”
陈暮点头,“我大概下午叁点就要去机场,所以不能陪你了,你现在下床没问题吗?”
非贯通性枪伤,没有伤到内脏,只要取出碎弹,即时止血缝合以后,也都是可以当天离院,只是需要静养。
当然,如果伤到内脏了,很大概率是这辈子都出不了院了。
这些话周晟言当然不会对陈暮说,他只是说,“我刚刚去把一些事情处理完了,你陪我睡一会儿,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中国。”
“陪我去?”陈暮以为他就只是随便提一句,。
“嗯,所以不用急着今天走。”周晟言走到陈暮的卧室时,察觉到了屋内的潮湿阴冷,“为什么不买电暖器?”
“只是暂时住一段时间,就算以后回来也会经常搬家,所以买了很麻烦。”陈暮回答。
queensize的床虽然没有过去别墅里kingsize的大,但睡下二人绰绰有余,陈暮最终还是乖乖的躺在了周晟言的身边。
自己睡的时候如同寒冰一样的床,有他在之后也变得暖和起来,他身上依然蔓延着一股药味,止疼药的效果肯定已经过去了,陈暮悄悄看他的神色来判断他现在有多疼。
他却只是呼吸比平时沉重些。
陈暮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如同在病房一样离他不是很近,却被他揽了过去,像往常一样枕着他的手臂,贴近他的胸膛。
靠近热源,更暖和些了,鼻尖里萦绕的药味也更浓了,不难闻,却让陈暮有些抑制不住的难过和心疼。
“暮暮,我们回去住吧。”周晟言的手抚摸着陈暮腰际说。
“不要。”陈暮拒绝他,“我走的时候就决定再也不会回去了。”
“好,我们换个地方。”
“也不要,我就喜欢住在这里。”
“那回来之后我们在这里住。”
陈暮缩在他怀里不看他的脸:“我不要和你一起住。”
“为什么?”他问。
“我种了两年的小花园都没了。”
“有,我不想以后没人打理枯死,就交给别人帮忙照料,到时候移过来。”
“那一会儿我走了你自己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