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震颤的闷响拂过耳际,洗过澡觉得有些头晕的钟晚正坐在床边休息,被这声响吓了一跳。
余止深几步站在了面前,大手落在她腕间,一把将她扯了起来。
他凛声质问,“钟晚,你想干什么,嗯?”
钟晚觉得浑身都虚软无力,被他这么一拽,险些倒了下去。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甚至都有些重影。
她听到男人愤怒的声音响彻,冷冷道,“你想死,也别死在我面前!”
钟晚闭了闭眼,压下了身体上的不适感。
她卯足了劲想甩开男人的手,气道,“余止深,你疯了吗!”
他冷声逼问,“为什么不吃饭?想拿绝食威胁我?”
“我没有——”
腕间的力道骤然收紧,钟晚甚至能感受到他几乎要捏碎了她手腕的狠意。
钟晚疼得拧了眉,小脸一片惨白,她甩着男人的手,挣扎道,“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她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终是让男人心底不忍。
他眼眸中藏有愤怒,却又舍不得真的伤了她。
余止深对待钟晚,向来只能讨得嘴上的便宜,和床上的畅快。
他松了手,菲薄的唇微张,竟有那么一瞬间的语塞。
最后,愤愤的骂了句,“钟晚,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见他松了手,钟晚防备的后退了几步,小腿抵着床沿。
她红着眼睛,双手紧捏成拳,像极了炸毛的小白兔子,吼道,“余止深我告诉你,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
男人眯眸,她的愤怒反而让他心头的幽怨散去。
余止深从没有这样宠过一个女人,可钟晚偏偏不领情。
他该怎么办呢?
男人迈开步子,挺拔身形向她靠近。
钟晚身后已经没有了退路,她虚软无力的身体很快就被男人抱到了怀里。
她挣扎,他揽的愈发紧。
男人清隽的眉目在钟晚的眼前放大,极近的距离,空气里浮动着暧昧因子。
他唇畔挑起的弧度,渗着三分冷意,说,“那天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钟晚脸色一僵,愈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既然猜到了她一切的行动,分析了她所有的心理,那他也一定知道,那一晚她为何而主动。
他是不是,偷偷地在心里嘲笑她?
情人间暧昧的拥抱和低语,他轻声说着,“你说,你想我。还说,你要勾引我?”
“别说了,别说了……”
这样羞耻的内容,让钟晚无法接受。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
余止深却一把扯下了她手腕,稍一用力,反剪在她身后,钟晚挣扎不得。
他挑眉,“你都忘了?”
钟晚刚刚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后,她就一阵发晕。
许是今天没吃东西,再加上昨晚没有休息,所以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她连头发都没有吹干,此刻,她及肩的长发还在滴着水。
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向下滑落,渐渐地消失在了隐秘一处……
余止深凝着她,眼眸忽而一暗。
他语气里,三分愠怒,三分撩拨,“既然是演戏,那就好好的把它演完,演到一半多没劲,是不是?”
钟晚一惊,“你要做什么,余止深……”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被男人按在了床上。
随即,他高大的身形倾压而来,牢牢地将她控制在身下。
钟晚像只不老实的小野猫,奋力挣扎,伸出两只利爪,想挠伤他!
余止深适时捉住了她挥舞的双手,不给她半点反抗机会,沉声道,“陪着你把戏演完。”
“唔——”
语毕,他薄唇压下,肆虐般的吻上了钟晚的唇。
男人的牙齿抵着她柔软的唇瓣,唇齿间蔓延起一股血腥味。
钟晚眼眶顿时蓄满了眼泪,“疼,好疼!”
她挣扎,他竟然咬她!
余止深放开了她的唇。
女人绯色的唇瓣,被他凌虐的愈发殷红,像是要滴血般的艳丽。
衬着她苍白的面容,竟多了几分妖冶的美。
余止深看着,竟呆了几秒。
钟晚没有什么力气,推搡着他的动作,显得无力又可笑,像极了欲拒还迎。
余止深眉心拧起,他冷冷的看着钟晚,打定了主意要惩罚她,让她牢牢的记住今天!
他大手落在女人腰际,一把抽了浴袍带子。
钟晚一惊,听到他说,“既然不想吃饭,那就别吃了。”
此刻,他很生气,已经不复往日温柔。
被他按住的钟晚,俨然成了他掌心里的玩物,一个不开心,随时都能将她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