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就过去了一周,任务要用到的东西也由快递寄了过来[家教2718]驯养。
云雀的性子,不管过程怎么样,但结果既然是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周六一大早,天公也作美,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为了出发方便,前一天晚上两人就是留在纲吉家里的,奈奈买的那一大堆衣服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其实云雀一直穿着校服倒不是他对校服执着到这个程dù,而是纯粹嫌麻烦罢了。在并盛,风纪委可是每天都会巡街的,不穿制服出门的日子几乎没有。
纲吉看着奈奈收拾出来的行李箱无语,他们不过是出门一个周末,东京也不远,至于带上那么多东西吗?不过既然是妈妈的好意……算了,带就带吧。
两人都换了一身很休闲的打扮,纲吉是米色的羊毛衫和休闲裤,外面罩了橙色的夹克外套,看起来就暖暖的。而云雀则是将咖啡色的长款风衣扣子扣得紧紧的,更显示出了修长的身材。
新干线的票是早就买好的,不过到达车站的时候,看到站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云雀的脸色就一直没好看过。
纲吉一头的冷汗,生怕这人一怒之下直接在车站抽出浮萍拐来于是血流成河……
不过好在云雀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打算,只是在站台上冷冷地“哼”了一声,强烈的杀意散发开来,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离他们远了些,顿时让出好大一片空地来。
车门缓缓地打开。
云雀朝边上扫视了一圈,冰冷的目光所及之处,人群无不纷纷退步,他这才走进了空无一人的车厢。
纲吉擦了擦汗,干笑着拎起行李箱跟在后面。
等他们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面的乘客才敢慢吞吞地走进来,原本出行应该是热热闹闹的气氛,在这节车厢里却是诡异的安静。
纲吉忍不住庆幸新干线是一人一座的,基本上不会发生肢体接触的状况。不过……就看云雀的威势,若是带他一起去坐电车,大概是绝对不会被满员电车困扰了吧……他周围三米绝对的真空地带啊!就看这对号入座的新干线,他们前、后、过道对面的几个座位也没人敢坐,倒霉买了这几张票的乘客宁愿移动到别的车厢去了……
“看什么?”云雀问了一句,眼睛却盯着窗外,左手也靠在窗台上。
“唉?”纲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他看了许久了,窗子玻璃上清晰地倒映出自己那傻傻的表情。
“水[家教2718]驯养。”云雀一伸手。
“哦。”纲吉赶紧找出矿泉水递给他。
云雀喝了几口就把瓶子还了他,人靠在窗上闭了眼睛:“到了叫我。”
纲吉盯着他那被水润泽过后更加诱人的唇,也开始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地就拿起水瓶喝起来。
然后他才注意到这是云雀喝过的……算是间接接吻吗?
还没等他纠结完毕,新干线震了震,启动了。
这个季节,车内倒是没打空调,但是出风口因为换气的关系,依旧会吹风出来。
纲吉小心地将风叶拨到自己的方向,又脱了外套给云雀盖上。
不是把他当成了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他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照顾这个人,早已成了本能和习惯。
尽管巴里安的同伴总是说他太宠他,但云雀恭弥的温柔和体贴,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让别人看见。
拿出手机,又将详细的任务书看了一遍。
这是纲吉的习惯,他知道自己不是天才,所以尽量多做些准备工作总是没错的。
任务目标原本是彭格列的情报人员,可惜却是敌对家族派来的间谍,身份败露之后畏罪潜逃,目前躲在东京一家名叫“night”的酒吧里,而这酒吧,就是那个家族在日本的据点。
night是一间很特殊的酒吧,平时来往的常客很多都是黑手党界的人物,而每到周六,酒吧的主人就会举办party,并发出一些请帖,这是纲吉唯一能混入里面的机会――毕竟他只有十四岁,未成年,平时的话,大概哪家酒吧的门卫都不会放他进去的,一定会引起骚乱。只不过,party的话,自然是要携伴参加的。
虽然贝尔给他寄了一张从某个同盟的中小家族那里弄来的请帖,但日本目前并没有巴里安的成员在,想找个伴还是挺不容易的。而且去这种地方办这种事,那个同伴也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至于会不会连累云雀的问题,纲吉没想过……反正他这辈子注定了和彭格列、和黑手党撇不清干系了,那么……注定要跟他纠缠一辈子的云雀也别想撇清!
正思考着晚上的行动步骤,忽然间,纲吉只觉得肩上微微一沉,一转头,却是睡着的云雀不知不觉间把头枕上了他的肩膀。
脖子被柔软的发丝拂过,而云雀平稳的呼吸一阵阵喷洒在肌肤上,微微有些痒痒的感觉。
“恭弥……”纲吉稍稍动了动身体,让他睡得更舒服些。他花了多少年才让那么警觉的人在他身边完全卸下防备……
还握着的手机忽然无声地震动起来。
纲吉瞟了一眼来电显示,不觉皱了皱眉。
不过,还是要接的,不然除非他关机,否则这人绝对能锲而不舍地打上千八百个。
“什么事?狱寺。”纲吉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最好不要是关于继承的事……
“早上好,十代目!”狱寺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精力充沛,“是这样的,再过一阵子,我就会回日本,到时候就能和十代目在一起了!”
“你回日本?”纲吉惊奇地问了一句,一时倒忘了纠正他的称呼。
“是的,里包恩先生说,让十代目一个人在日本不方便,刚好我年纪也合适,就转学到并盛好了!”狱寺兴奋地道。
纲吉一拍额头,只想哀叹。
转学过来,那就是长期不走了的意思啊,可狱寺这个个性……好吧,并不是讨厌,只是有时候他真的不会应付这么热情的人。
“十代目?”听他许久没有回音,狱寺疑惑地叫了一声。
“所以说,我不是十代目……”纲吉叹息道,“狱寺,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的名字吧。”
“怎么会,十代目就是十代目!”狱寺义正言辞道。
纲吉无语,就说跟死脑筋的人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