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看到顾霖已经到了也就微微一拱手,“王爷,可否带那几个人过来”
顾霖点点头,马上就有人去牢里把那四个人叫了过来。
浮萍看到盟主的时候眼里还是不加掩饰的恨意,但是看到顾霖还是收敛了起来站在了顾霖身后。
经过昨晚的事这几个人对于顾霖的态度都有了不一样的变化,现在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等着顾霖说什么。
顾霖看了盟主一眼上前一步,“人已经带来了,不知道盟主想要说什么”
“王爷莫怪,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几个是假扮的摄政王。”
盟主此话一出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呼,原本安静的场面迅速喧闹起来,其中一个人提高了声音质问,“盟主,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我们送了那么多礼,不会你们分了吧”
“就是啊,还是说一开始就是你们的计划”
毕竟不少人在浮萍面前说了些不能见人的话,如果这些话传到了盟主耳朵里多少还是会影响自己的地位。
但是盟主并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听着他们继续说。
片刻广场安静了下来,盟主这才上前一步,“这件事还要牵扯到将近二十年前上一任盟主的事。”
顾霖微微皱眉,没记错的话上一任盟主是被刺杀的,眼前这个盟主好不容易才从众人手里杀了出来拿到了盟主的位置。
盟主愧疚的看了浮萍一眼,“大家应该也都知道十七年前那场江湖纷争,我大哥被人暗杀,在最后时刻只来得及告诉我他还有妻女。”
浮萍一下瞪大了眼,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就误会了什么
“没错,当时有人刺杀前任盟主,前任盟主虽然杀了刺客但是也身中剧毒,最后还是死了,之后江湖就经历了三年的混乱,还是盟主才稳定了下来。”
“对,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是妻女是怎么回事”
盟主朝着浮萍招招手,浮萍下意识的看向顾霖,顾霖点了点头浮萍也就走了上去。
“这就是前任盟主在世的女儿。”
“什么”
这下所有人都有些愣住了,场面十分安静。
顾霖现在也说不清楚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并没有开口。
浮萍不敢置信的看向盟主,“你说什么”
“你爹和我是结拜兄弟,当年他遇到了你娘,只不过局势不稳只能暂时先把你们保护起来,可是等局势稳下来的时候却遭遇了刺杀,含恨而去。”
盟主攥紧了拳头,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人死去时候不甘心的样子,“之后我为了稳定住整个江湖的局面几乎是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这上面,等去找你们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年了。”
“原本你们住的地方人去屋空,我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我才知道或许你们以为大哥抛弃了你们离开了。”
整个广场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一段误会。
浮萍也没有想到她只是下意识的摇着头,“不,不,肯定是你胡说,肯定是你胡说,你为了逃脱自己抛妻弃子的名声,你只是为了自己。”
盟主有些不敢去看浮萍的脸,“我说的是实话,没有半句虚假,你和大哥长的很像我遇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假扮摄政王也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不敢相认。”
浮萍攥紧了自己的衣服,有些哽咽的问,“那,我当初带着我娘的信物去找你救她,你为什么不见我”
“我不知道啊,你来找过我”
盟主连忙扶住浮萍的肩膀,“你来找过我什么时候”
浮萍推开了盟主摇了摇头,“已经太晚了,我娘早就已经死了,你现在问还有什么意义嗯”
盟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苦笑了几声,“是啊,还有什么意思呢,我辜负了大哥的信任也害了你们。”
顾霖略微迟疑了一下走了上去,“盟主,现在还是把事情继续说下去吧,虽说斯人已逝但终究要给一个答案的。”
盟主听到顾霖的话叹了一口气,“后来我才查到她把我当成了她爹,假扮摄政王是要诛九族的,或许这也是她唯一能杀掉我的办法吧。”
顾霖塞给浮萍一块手帕,“节哀。”
浮萍别过头去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谋划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多才突然发现从一开始自己想要报复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突然间所有的努力都已经一文不值了。
盟主看着浮萍难过的样子想要去安慰一下但是又怕她更加难过所以有些局促的站在了一边。
浮萍擦干了眼泪转身跪下,“王爷,既然如此,浮萍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只求王爷放过浮萍的朋友。”
小三子马上站了出来,“不,这件事我们也都参与了,要杀要剐带着我们一起。”
“对,带着我们一起。”
三个人现在也都跪下了,全都看着顾霖。
盟主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前走了一步,“王爷,这件事我愿一人承担,他们都是孩子,还望王爷开恩,留他们一命。”
顾霖现在也有些为难,到底应该如何去定罪呢
沉默之间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位白发老者走了过来,顾霖和洛青枫几乎是同时喊了一句,“师父”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韩宣子。
“韩老先生”
人群迅速的给韩宣子让开了道,韩宣子面上带笑走到了台子上,顾霖和洛青枫连忙深深弯腰,“参见师父。”
“免礼。”jujiáy
等两个人站直之后韩宣子才满意的点点头,“这半年多未见倒是更长开了些。”
顾霖微微一拱手才问,“师父今日怎么会过来”
“知道你为难所以过来帮你一把。”
韩宣子说着看向了盟主和浮萍,“你们之间的缘分未断,都命不该绝。”
盟主听到韩宣子的话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老先生,晚辈知道您德高望重,又是王爷的师父王爷自然会听您三分话,但是这件事晚辈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请老先生求情。”
韩宣子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顾霖,“若按照大周律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