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县境的突发情况,让衙门连县城里的救灾都顾不上,满腹心思都是无论如何要把北上的漳县流民拦在外面。
“情况很复杂啊。”祁可瘫坐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目光从展现一镇二村实时情况的三个光屏上逐个扫过再扫回来,“积水退得好慢,他们又把药饼给卖了,这要是暴发疫病会死好多人。”
“第二次女仆们就没有再免费发药了,让他们回家用上次发的,上次发了那么多,足够应付这次用的,他们卖掉了是他们的事,还想要药饼就拿钱来买。这只免费发了一次就让他们养成了伸手要的习惯,好像我们欠他们的。”照临说道。
“嗯,不免费了,药饼原料都是千荷境种出来的,卖金子价都卖得,免费给他们不珍惜还低价卖掉,那疫病上身的时候就别怪老天爷不给人活路。”祁可同样是嗤之以鼻,“谁说老天爷不给活路了,老天爷给的活路就是我、是我的祁庄,他们自己堵死了活路,要死了就别怨。”
“不跟这些愚民生气,他们掀不起大浪,柏福港的人已经做好了应对一镇二村因为食物和药物的匮乏而可能形成的暴动准备。”照临摸摸祁可的发顶,“我们来想想怎么帮千户所解决困难,这头才是我们的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