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一顿,隐匿掉几个字,再道,“现在再要办什么登基朝拜的庆典,更加没什么余钱了。”
闫斯烨冷呵了声,“幸好我留有一手,否则国库里的金银都要被闫继昌用来撑门面,花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歌舞宴会上了。”
说完,他略微皱着眉眼,出神地看着吕墨晗手里的瓷瓶,“不过,诸国来贺,未必是件好事。”
“王爷怕到时候帝都里外族的人马一多,会出乱子”
吕墨晗立刻明白他的担忧。
“空蚕蛊莫说早就消失了,就算还存在于世,它也不该出现在夏北国境内,只怕是异族带过来的。”
“那些孩子若死去三个月,他们来帝都的时间应该更长,至少有小半年。当时夏北的时局还处在动荡之中,他们就趁机在中原的土地上兴风作浪,眼下也未必有离开帝都。”
闫斯烨淡淡吐出自己的顾虑,“现在都隐隐乱成这样,没有头绪,你说下个月诸国朝觐,天南海北的主君使臣碰到一块,帝都该成个什么样子了”
那时候外来人员激增,人员流动性又大,想排查点东西就更加难了。
而且练蛊的可能是苗疆人,但这些被拿去当蛊虫容器的孩子却多半是在夏北土生土长的。
他们无法带着那么多幼童,跋山涉水一路赶到帝都,即便他们受的住,几岁大的孩子也未必受得了这份颠簸。
对那些人而言,最有效率的做法,就是就地取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