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到有人来了,对张映林说了一句失陪,就起身向着金牙老头的方向去。
张映林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关系,让吴邪先忙自己的,他的事之后说也不迟。
吴邪带着金牙老头来到另一处,二人交谈。
张映林知道做他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一知半解的客人,演变到后来,只要看到那些过路客,就直接放哀乐赶人。
还挺有意思
张映林笑着想到。
这中间的内容他没有听,大概走向他也明白了,没必要。
另外,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可恶的事情,就跟跑到别人家,偷别人东西一样可恶。
张映林笑眯眯的想到。
镜头转到吴邪这边
正听那大金牙说了一句老痒。
吴邪警惕起来,心里一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怎么,把自己供出来了
吴邪心里一急,背上冷汗就出来了,“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大金牙呵呵一笑,从怀里掏一只手表,“你看,老痒说你一看这个就明白了。”
那手表是老痒当年在东北的时候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他把这表当命一样,喝醉了就拿出这表边看边“鹃啊,丽啊”的叫,吴邪问他你那老娘们到底叫什么,他想半天,竟然哭出来,说我他娘的给忘了。
这老痒肯把这表给这个人,说明这人确实有些来头。
可吴邪怎么打量这人都觉得面目可憎,但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爽快点说话好,于是直接一抬手:“那就算你是老痒的朋友,找我什么事情”
大金牙露牙齿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我一个朋友在山西带回点东西,想让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真东西。”
“看你一口京腔的,你北京的大土靶子到南方来找我咨询,太抬举我了吧,北京多少好手,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大金牙嘿嘿一笑:“都说南方人精明,果然不假,看你年纪不大,倒也看得很通透,说实话,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您,我想见见你家里老太爷。”
吴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找我爷爷,你什么居心”
“你老太爷当年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以后,是否留有一两份拓本我朋友只想知道,与我们手上这一卷是否一样”
大金牙话没说完,吴邪对着边上打瞌睡的伙计吼道:“王盟,送客”
那金牙老头急了:“怎么这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呢”
“你说的是不错,可惜你来太晚了,我老爷子去年已经西游,你要找他,回去割脉吧”
吴邪心道:“当年那事情,连中央都惊动了,那是大事情,哪能给你把旧帐翻出来,我家里还能有好吗”
“我说你个小孙子,说话就这么不中听呢。”大金牙老头一脸贼笑,“老爷子不在了也不打紧,我也没说怎么着啊,好歹,你也看一看我带来的东西,你也卖卖老痒的面子不是”
吴邪的爷爷是长沙土夫子,也就是一般说的“盗墓贼”。
吴邪的爷爷入这行的原因一点也不出奇,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世袭的行当。
他太公的太公13岁那年,华中一带闹旱灾,那年代,一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那时候长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就是古墓多,于是靠山吃三,靠墓吃墓,全村人一起倒斗,那几年不知道长沙一带有多少人饿死,可就他们那村一个都没死,还一个一个都吃个油光满面的,那可全是靠着用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才能这样的。
再后来时间长了,盗墓这东西和其他东西一样,也有个文化的积累,到吴邪的爷爷那辈,已经有行规、门派之分,那个时候盗墓的分南、北两派,南派就是吴邪的爷爷那派,擅长洛阳铲探土,高手只凭一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
现在很多小说里描写动不动就洛阳铲,其实北派是不用洛阳铲的,他们精于对陵墓位置、结构的准确判断,也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
但是北派的人有点古怪,怎么说呢,按他爷爷的说法那就是他们不实在,花花肠子太多,盗个墓还搞这么多名堂,进去东西拿了就走呗,还要一扣二扣的,搁现在就叫官僚主义得很。
而南派规矩就不多,且从不忌讳死人,北派人骂南派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一个不塌的,连死人都拉出来卖,南派骂北派是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弄得自己跟什么似的,后来更是闹到要火拼的地步,甚至还有“斗尸”一类的事情发生,到最后两派终于划长江而分,北派叫倒斗,南派就叫淘沙或是淘土,洛阳铲还是分了之后才发明出来,北派人根本不屑使用。
大金牙和吴邪谈完后就离开了,而吴邪,因为担心张映林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被骗,再加上这天也晚了,就让他先住在自己这里,等明一早再帮他找他的哥哥。
张映林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傍晚,店子打烊,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啥东西也没有收进来,吴邪打发掉伙计,这个时候,一个短信息发过来。
“9点鸡眼黄沙。”
是他家里三叔发过来的,这是暗话,就是说有新货到了,紧接着,又是一条:“龙脊背,速来。”
吴邪的眼睛一亮,三叔的眼光出奇的高,这龙脊背就是有好东西的意思,连他都觉得是好东西,我真要见识一下。
正要出去,就看见张映林从后院出来,看见他要出去的样子,感觉有些惊讶,问道:“天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
吴邪点了点头,他这事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说,也就对张映林笑笑,没有说话。
见此,张映林非常善解人意的没有问吴邪要去干嘛,而是对他递出了一个车钥匙,善解人意的说道:“那你开我的车去吧,我的车比较快。”
“这这怎么好意思”
吴邪摇了摇头,没有接受。
“你收留了我,我总要为你做些什么,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只是开一下车而已,没关系的。”
张映林语气温柔的说道,说完之后,又低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邪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接过张映林递过来的车钥匙,在张映林给他指了方向之后,就去提车了。
到地儿看见那个车之后,吴邪莫名觉得那个车有点眼熟,他好像在哪见过的样子。
可是想半天没想起来,就不想了,摇了摇头,开着车就走了。
吴邪的车刚开到他三叔楼下,就听吴三省在上面叫:“你小子他娘的,叫你快点,你磨个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
吴邪靠了一声:“不是吧,好东西也留给我啊,你也卖得太快了。”
正说着,吴邪就看到一个年轻人从正门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背了根长长的东西,用布包得结结实实的,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一把古兵器,这东西的确值钱,要是卖得好,价格能翻十几倍上去。
吴邪指指那年轻人,吴三叔点点头,做了无可奈何的个手势。
吴邪心里一阵悲哀,心想难道我的小摊子今年真的要破产了
正悲哀着,就听见他三叔震惊的喊了一声:“我艹”
吴邪听见这一声,差点没吓撅过去,转过身不满的看着吴三省,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他三叔围着他开来的那辆车,左看看右看看,满脸震惊。
吴邪有些不能理解:“三叔你干嘛呢”
说完就看见他三叔回头瞪他一眼,接着说道:“你个不识货的臭小子,这可是好东西。”
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这东西你哪来的”
“我”
“反正不可能是你买的,就你那小破店。”
“”
您真是我的亲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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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作者君的小知识课堂开课啦
1西尔伯特
西尔伯特最低5000万英镑:1999年,西贝尔成为全球最贵的跑车,时速443kh,278秒售价5000万。
根据年代来算,这一辆车比较符合年份。
此篇5535字,我看某些可恶的读者还说不说我水 ̄ ̄嫌弃你
今日第二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