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一脸苦笑:“云姑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得,要是信不过你啊,才是说不过去其实,断层崖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闻言,云芷心里有些吃惊:“障眼法秦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先皇留下的东西,难道说并不在断层崖,是在别的地方”
在江淮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如果到头来东西不在这里,他们岂不是浪费了时间
“并非如此我们所能看到的断层崖只是一个表象,其实,在特定的山面上,是有一些隐藏可触发机关的,先帝曾告诉过父亲如何开启,但是当年父亲病死的太过于忽然,并未来得及告知与我。”
原本云芷心里激起水花,又随着秦夫人这段话下来,随之湮灭,“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没办法进去”
这样的话,秦夫人说这么多,岂不是等于白说
似乎是从云芷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秦夫人讪笑了声,从怀里掏出一张老旧的画纸,起身递过去。
在接过后,云芷纤细的手指在纸面上摩挲,这张画纸,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先皇驾崩也才十多年。
换言之,可能在白翊还没出生时,先皇已经有所计划。
有意思,她越来越期待,断层崖之下的秘密了。
竟各方势力所向往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图纸,被她轻轻的打开,一副巨大的山石图呈现在眼前。
这幅画,说不上多精美,只能说很普通,笔墨没什么力道,将山石画的较为呆板,唯一能掐出来的优点便是,画这幅画的人比较仔细,各种细节都画的很好。
云芷视线认真的在画纸上观摩。
秦夫人在一旁又笑了笑,开口道:“我爹很久之前跟我说,这是先皇做的画,解开秘密的关键,就隐藏在这幅画上,爹过世后,我还专门寻人研究过这幅画,并无玄机,只不过是画了四个角度的断层崖山面图而已。”
四个角度,云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画纸虽然是完整的,从大体上看,也是一副完整的画,但其实,这是副拼画。
只是,除了能看出来是副拼画外,云芷寻不到其余的线索。
足以见得,画中秘密隐藏之深。
等云芷又观摩了好一会儿,秦夫人才试探着开口说道:“云姑娘,要不,您让三殿下瞧一瞧他毕竟是先皇之子,说不定,能在这画上,发现点什么。”
对了
阿翊自幼在先皇身边长大,说不定真能看出什么来。
将画纸重新叠好收入袖中,云芷站起身来:“多谢秦夫人送来的这幅画,为了不辜负你的心意,我们会尽快商议,如何将秦大人救出”
“多谢云姑娘只要老爷能活着回来,我这后半辈子就算是给云姑娘做牛做马都愿意。”
“秦夫人言重了。”
激动的擦了擦眼角差点涌出的眼泪,秦夫人目送云芷云芷离开,一脸期待。
与此同时。
白府客房外,洛盈盈蒙着眼,挥动手中的利剑,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也不生硬,她本就是将门之后,自幼练剑,最近这段时间被凌夜指导着,进步巨大。
大树上,凌夜斜躺在树干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树叶,恰意的注视着练剑的少女。
忽然间,兴致上头,一抹轻笑在他唇角掠过,凌夜拔出随身佩剑,迅速纵身掠了过去。
“叮”
一瞬呼吸的功夫,两把剑已经碰撞在了一起。
面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原本还游刃有余的洛盈盈脸色变得有些不淡定,但很快,她便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紧握着长剑,不露一丝慌乱。
凌夜缩剑半分,紧接着抬间直逼洛盈盈脖颈致命出。
一股凉意侵袭而来带着致命的危机感,她倒吸了口凉气,连忙挥动手中的长剑迎了过去,将差点架在脖子上的冷刃挡住,脸色却吓得惨白。
“有点长进不愧是我徒弟就是表现还不够淡定,在这白府内,你以为还能有人刺杀成功你”利落收剑后,凌夜抬手扯下她蒙着眼的黑纱,捏在手掌心瞥了两眼。
又郑重其事的问:“是谁这么教你的”
“我爹,我爹说,这样练剑,能更快锻炼感知能力,百米内靠近的敌人,都能轻易察觉,我也一直不相信,我爹那种身经百战的将军,会那样死了”
她好像,还是没办法从失去家人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
凌夜伸手,对着她脑门使劲弹了一下。
洛盈盈有些吃痛,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干嘛”
“怎么跟师父说话的”
“你先动手的打我的”
“小丫头片子干别的事情不行,跟我吵架倒是第一名。”
“谁要跟你吵架明明是你理亏,你先弹我脑门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这些,你说说,你爹那样的将军,为什么会死”
“”洛盈盈咬着唇,低垂下头不说话,她明明喉咙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出来,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眼神,却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