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威廉,你身上为什么会发g”
摆手打断了小富婆的问题后,亮得跟疝气大灯似的威廉轻咳了一声,对拼命用手揉眼睛的某辅祭道:
“其实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换个角度来看这件事。
夺心魔这种东西的危害到底有多大,相信被寄生了这么多年的你一定十分清楚,最重要的是,这东西寄身于人类灵魂的黑暗面里,一般的手段根本没有办法把它揪出来。
所以每一名被夺心魔寄生的重要人物,都是插在我们人类心口上的一把刀子而你目前的这个情况,虽然会时不时地出点小问题,但却能大量减少夺心魔们的数量
你知道吗如果能把这种状态保持下去的话,光凭你一个人干掉嗯我的意思是,光凭你一个人抓住的夺心魔数量,很可能会比全大陆抓住的夺心魔加起来还要多”
说到这里时,威廉面色感慨地伸出手,在面色由绝望转为茫然的弗兰奇肩上拍了拍。随后语重心长地道:
“你知道吗你未来立下的功劳一定会大的吓人,你的事迹必然会被记录在历史上,说不定数百甚至上千年后,还会有虔诚的信徒双手捧心,眼中满是崇敬地念诵着你的名字。”
“威威廉,你好像又开始发”
“那不重要”
趁着被闪到的弗兰奇低头揉眼睛的时候,威廉趁机转头凶巴巴地瞪了小富婆一眼,示意她不要老是打断自己的话,随后一把揽过某辅祭的脖子,用情感异常丰沛的声线描绘道:
“弗兰奇对吧听我的,你身上这种特殊的状态,并不是代表着厄运和灾难的诅咒,反而是一份来自命运女神的丰厚赠礼你如果能好好把持住它”
这时,威廉的口袋突然动了动,某个闲得无聊的圆形物体上下颤了两下。
“那个你不要乱讲啊,我其实没有送过什么赠礼,他这么倒霉其实是因为”
“你也闭嘴”
怼完了突然冒出来刷存在感的拉胯女神后,连着被打断的威廉脑子一卡,突然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只得有些生硬地强行转折道:
“总之,我现在特别特别看好你,相信我,你未来必然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让你们教会里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的那种”
“”
即使心里一直想着能躲多远躲多远,但当看到威廉那张莫名其妙地非常可信的脸后,不知道为什么,弗兰奇突然觉得他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毕竟夺心魔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确实是不折不扣的高阶恶魔来着,而对于所有教会来说,不管使用了什么手段,只要能正面击杀一名高阶恶魔术士,那都是相当难得的功绩
再联想一下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确实几乎只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能轻易地抓到大量的夺心魔,那那倒还真是一件好事
无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后,已经被忽悠瘸了的某辅祭咽了下口水,靠着所剩不多的理智喃喃道:
“但但是我的功绩不不不经历我的经历并不是很光彩啊,如果这种事被传下去的话,是不是有点丢”
“这你就想错了”
为了避免这个大宝贝反应过来,威廉赶忙打断了他的思路,眼神亲切地乘胜追击道:
“你看,你因为一时手痒被夺心魔寄生的事,其实也只有这间屋子里的咱们三个知道对不对
卡丽娜本身并不是个多嘴的人,你当然也不会把自己的糗事到处宣扬,我呢,嗯其实也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乱传别人的私事。”
伸手拍了拍弗夺心魔诱捕器兰奇的肩膀后,威廉的嘴角微微扯了扯,眼神中满是煽动意味地道:
“既然知道的人本身不多,那这里面能操作一下的地方不就来了嘛等事情有了一定成果之后,你把眼下发生的事情换个说法不就得了嗯譬如这样”
说到这里时,威廉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浅笑,稍稍挺了挺脖子后,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神情庄重地讲述道:
“在孤身游历大陆的过程中,我曾亲眼目睹了一起因为夺心魔的侵害而酿成的无边惨剧
虽然靠着过人的智慧与心中的勇气,我成功驱逐了那只卑鄙而残忍的恶魔,但它对受害者及其家庭造成的伤害,却早已经无法挽回,而这件事也在我的心中深深地扎了根
为了能够解决掉这种贻害无穷的恶魔,从那一刻起我便下定了决心,纵使以此身为祭,也要讲这种卑劣的恶魔全数驱逐一匹不留
可纵使许下了这样的愿望,但我的力量和知识都还太过弱小,一直没有找到能够将其完成的办法。直到有一天,我意外地加入了一场围剿恶魔术士的行动之中。
当我豁出自己的性命,拼尽全力击杀了那名邪恶的术士后,却欣喜若狂地发现,在她那满是罪恶的研究手札中,居然有着将我的梦想化为现实的钥匙”
“”
不知不觉中,屋内的两人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鸭子听雷似地听着威廉声情并茂的咏叹。
如果不是野心家的面孔作祟,导致威某人的表情幅度实在太小,只能主要用眼神来表演的话,他们简直都要信以为真了。
而当把现编的史诗故事念完后,威廉朝着一脸呆相的某辅祭挑了挑眉,神情淡然地道: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的经历丢人吗”
“”
听到威廉的问题后,两眼发直的弗兰奇阖上了有些发干的嘴巴,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如果对面这家伙嘴里的人不是自己的话,他甚至都想向哈蒙王国打报告,给那名为了消除夺心魔之害奉献一切的英雄授勋了,可一旦想到这位“英雄”其实是自己的话
噫
面容苍白的某辅祭猛地打了个寒噤,心头猛地涌上了一股巨大的羞耻感,那种似痒非痒、似麻非麻的奇妙感觉,使得他从尾巴骨一路麻到了天灵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仿佛身上爬了一百只蚯蚓似的,弗兰奇连着扭了好几下身子后,匆忙地摆着双手一脸抗拒地道:
“不不不,还是别这样了,这这实在是太哎呀”
一巴掌扇在某辅祭的后脑勺上,抽得他抱头蹲防后,威廉满脸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瞥嘴,声线略带失望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