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说的其他姬妾面面相窥,也不知是谁领了头,二十几人竟是齐齐福身拜了下来。几名剑客却是脸色一变,隐约有了几分怒容来。
这邓姬话里藏话,无非是在暗指她那日将她们拒之门外和下令她们没有召唤不得出后苑的事情了。如今这般言之,却亦是有指责之意了。
看着二十人中那名亭亭玉立的美人儿,郑月安却是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 将手中的红叶丢到了游廊旁的湖水里,看向那些福着身的美姬笑道:“邓姬之意也是汝等之意么?”
这些美姬皆是来自宋国的士族之女,对邓姬方才的话中之意也心明的,未同她一起向郑月安行礼无非也是对她心有不满罢了,只是如今被郑月安这般挑明了发问,再瞅瞅她身后那些脸色不善的剑客,不少人心中已有了怯意。
虽处在公子旅的后苑之中,但对于公子旅那日在宋宫酒宴之言亦是听闻了的,故而对于眼前这个郑氏公子旅是有多中意的她们也心明的,虽心有嫉恨,但却也不敢同眼前这般与她针锋相对呀!
这般想着,众妇不免对邓姬心生不满了起来,她是仗着被公子旅宠过几日,可她们呢?再者,如今公子旅宠爱的可是眼前这个出行就有一群剑客相护的郑氏呀!
众妇心里越想越乱,脸色也愈来愈白,然,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道身着月色裳服的美姬抬头冲着郑月安再次福身一礼,微笑道:“夫人,邓姬之意正是妾等之意!”
......‘嚯’地一下,众妇齐齐抬头惊诧地看向那月色裳服的美姬,接着脸色转为惨白,再接着便是一脸怒容。
一美姬怒喝道:“樊姬,你在胡言什么,我等怎会....”
美姬的怒喝被郑月安抬手制止,她看向那名叫樊姬的美姬,一脸趣味道:“哦?”
意会到郑月安的意思,樊姬盈盈一笑,直视着她道:“听闻夫主在归宋途中遇险,夫人不仅临危不惧,并且以口吮毒,救了夫主之危,妾等心中是感激夫人的呢!”
闻到这里,郑月安脸上的趣味也愈来愈浓,轻拂衣袖,顺势依着游廊边的扶栏坐了下来。
这一举动惹得众姬频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惶恐也在此刻转为了惊诧。
要知道,郑月安那随意一坐在这个礼仪风尚的时代来言,是毫无文雅可言,不仅如此,在她们这些世家贵族眼中,亦是粗鄙不堪,这种举动,可是那些游散在街头的贱民才会有的举动呀!
然,对于她的这种足以令人‘惊骇’举动,那数名护立在她身后的剑客们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仍是肃着容,冷冷地盯着那群与之相隔一条游廊的众美姬。
“怎的不言了?”靠在栏柱上,郑月安微微斜头,看向那此刻正满目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樊姬疑惑道。
“喏喏。”回过神地樊姬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连冲郑月安福了福身,明艳动人的面容上再度挂上了盈盈的笑容来:“妾亦听闻,夫人之才不仅夫主赞赏,亦是连郑王、宋王也赞赏呢!故而那日听闻夫人归府,妾等才会急着前来相拜,一睹夫人风采呀!”
说到这里,她扫了眼身畔的众姬,再次盈盈地看向她时,脸上却是 略带了些自责之态,“妾等只顾着目睹夫人风采,却是浑然忘了夫人随夫主一路自郑归宋,车马劳顿之乏,这才失了分寸......妾等如此失态之举,别说夫人那日并未责罚妾等,就是责罚了妾等,那也是应当的,这数日来,妾等自责甚矣,生怕那日冒失之举热地夫人生厌,不愿再召见妾等呢!这不,就在方才,妾等还在胡乱地猜论着夫人的风姿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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