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流岸嫌弃的扒开蓝芷抓着他衣袖的手:“姑娘等等可好,我好去准备准备,即刻便洞房花烛如何?”
洞房花烛?蓝芷惊了一惊,手不由得一用力,刺啦一声,流岸半截白衣袖子就被她扯了下来,徒留他一节光溜溜的手臂在蜮民国国民的目光中凌乱。
戏楼下众人的下巴齐齐的掉到了地上,蓝芷耳朵尖听见了桑楚楚的声音:“姐姐着实,能耐。”
流岸整张脸由绿转黑,蓝芷意识到可能有点儿过了,挥着手里面的白布干笑道:“这个质量,好像有点问题,待我去问清楚做衣裳的裁缝再来?”说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流岸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别,咱们还有洞房花烛······”
戏楼下的人终于将下巴按了回去,城里的侍卫已经冲了上来,被逮住的时候,蓝芷瞄见了长琴殿下拿着一块手绢在默默的擦汗。
半天的功夫,全蜮民国都传遍了一个消息,就是从丹穴山远道而来的流岸少主,被一个不要脸的女子,调戏了。
蓝芷也不负众望的为关进了蜮民国的监牢里。
这监牢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任她试了万把次,丝毫不能动它们。
在蓝芷被关了十天之后,桑楚楚踢翻了一干的狱卒,来瞧了她。
想起来她在大荒,举目无亲的,非川雪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就连那个黑衣人,都没有在出现过,在凡世的时候,至少她还可以跟土喽那个伪除妖师混混。
“姐姐,你在这儿莫要担心,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桑楚楚向蓝芷保证似的拍着胸口。
蓝芷惊讶:“你就这么肯定?”
桑楚楚有点儿心虚道:“反正,他们动不了你就是了,别瞎操心。”
桑楚楚还说调戏流岸的罪名在大荒非同小可,但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蓝芷出现状况,毕竟是她带着蓝芷去瞧热闹的,这桩事,她也有一份。
走的时候还甩了一坛子蛇胆泡的美酒给蓝芷,好叫她在这监牢里不寂寞 。
说起来,被关在监牢里,蓝芷觉得着实无聊,却也不全是坏事,除了喝酒打发时光外,偶尔与狱卒哥哥聊聊外边的发生的新鲜事,也掏出身上值钱的物件与他们赌赌。
这日几个狱卒哥哥摆了两坛酒,一碟瓜子,又押上了注。
狱卒甲道:“我觉得唯姬公主会将小尘叫出去问罪,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会屈尊到这监牢来啊?”
狱卒乙不服道:“唯姬公主是位公主不假,但是这是在咱蜮民国,亲自来也说不定,据说唯姬公主刚到蜮民国时,与我们公主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儿。”
狱卒丙沉吟半响:“我压甲的。”
······
唯姬公主?
蓝芷押上了身上的一块玉珏,知道了这件事。
原来流岸被调戏的消息传到了北海,正在养身子的唯姬公主耳朵里,流言胜于毒药,唯姬公主顾不得瘦弱的身体,赶到南荒,想来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还没进到城中,就被一个女子拦了去路,两人差点打起来,而那个女子,正是蜮民国唯一的公主。
公主见面,这完全是好戏即将上演的样子,蓝芷思量再三,押了乙。
也个赌局过了三天以后,就没了意义,因为唯姬公主离开了蜮民国。
蓝芷想着那个蜮民国的公主也肯定是个不好惹的主。
转眼她就在监牢里呆了一个月。在监牢里的一个月,蓝芷总喜欢在油灯下想想被那黑衣人挟持的事儿,其实流岸抓住她的手腕的时候她就知道黑衣人不是他,但又何故长了一张一摸一样的脸?
因一次想得过了头,打翻了油灯,就认识了经常来监牢串门的沙老鼠留留一家。
当时留留跟往常一样来监牢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囤积的东西,恰好看见蓝芷打着盹弄到了油灯,眼看着那油灯摇摇欲坠的就到倒下来,他赶忙爬上来,将油灯扶正,而此时我换了个姿势,胳膊压住了他的尾巴,一压就是一夜。
第二日蓝芷醒来的时候,可怜的孩子气得胡子都变了形,而蓝芷瞧着这老鼠都不像是普通的家鼠,于是问道:“你还好么?”
留留就大声道:“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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