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黄鼠狼了,一路飞脚跑回草棚,找来一把稻草,刮燃火柴,,“爸爸”趴着生火,“妈妈”跪着炒菜。凉亭里烟雾滚滚起来。亘古以来,这埂脊上第一次升起一缕“炊”烟,翻腾着卷得像猪尾巴似的烟圈,慢慢上升,扩散,最后不知到什地方去了。
柳枝的妈妈走上土埂来叫她回去吃中饭,这个“妈妈”正在吃着“吃了长得快”的野菜,妈妈一看她的嘴巴,就像一只小兔子错喝了墨水。
不到十五分钟,柳枝的午饭就吃完了,她端着一只玻璃瓶,口里嚼着饭,从屋里走了出来。因为吃了午饭,时间对于她来说,就算是下午了。这个玻璃瓶,是她在上午被妈妈拉犟牛般拉回去时,多劳用拇指和食指对她示了个意:捉蚂蚁。下午的节目更新了,所以要带个玻璃瓶。
连走带爬,到了草棚,多劳哥哥怎么还没来呢?正在想,突然一声狗叫,脚被咬住了,吓得一声尖叫,玻璃瓶也掉下去了。听到下面一声哎哟,多劳哥在她脚下抱着脑壳打滚儿,原来瓶子掉在了他头上。
砸是砸得不轻,可脑壳的疼痛比医生给注射了止痛针好得还快,多劳抱着脑壳只滚了一会儿,揉了几下,擦了一把眼泪,一只手就拿起了自己带来的那个玻璃瓶。
游戏简单而又有规矩,在埂上的中点放一根稻草,就算是楚河汉界,谁家的一面的蚂蚁归谁捉,谁捉的蚂蚁多谁就赢了。
今天的蚂蚁大概知道他们要比赛,都往柳枝家的一边爬,似乎又老老实实地让她捉。并不太久,她手里瓶子里的蚂蚁盖了底。多劳的瓶子里呢,就那么几只,而且好像每只都很瘦。
多劳的眼睛发红了,很急,可能比现在的奥运上被出了局还不是味。他觉得脑壳上的伤突然又痛起来了。他的坏主意来了,拿起那根作为界线的稻草,往她那边走,可是被柳枝死死的拦住了,僵持不下,战争一触即发。终于他推她,她推他,你揪住我的衣,我抓住你的头,谁的力气也大不到那里去,真个势均力敌。他们双双地倒在了地下。
其实他们哪里搞得清,如果是上午,肯定是多劳那边的蚂蚁多,下午,就是柳枝这边的多了。太阳光照射出来的鬼。
战争不分胜负,就打起口水仗来,柳枝一个劲地夸她那边好:“我就是有蚂蚁,你就是没有蚂蚁!”
多劳只觉得脑壳越来越痛,想了一阵,气急败坏地将一只手伸进开裆裤里,拿着一个东西:“我就是有小鸡鸡,我看见过你就是没有小鸡鸡!”
不欢而散,各自走回家去了。
十五分钟后,随着多劳的几声装出来的猫叫,他们又在一块了,又是在草棚下。又一场更新了的活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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