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曰给我几分薄面,都散了吧。三蛟寨今后不会为恶,若你们不服,可以跟我比划几招,我也就一一接下了。”
刘剑说的轻巧,却是要一人袒护三蛟寨众多水匪,一众年轻俊杰面面相觑,也没个领头的能说个可否。
此时当有一女子轻喝道:“你是何人?我们凭什么要给你这个薄面?”
刘剑循声看去,便见一长相美艳的少女正对自己‘暗送秋波’,呃,怒目而视。刘剑笑了笑,目光回到了角落中犹自发愣的蝶舞。
“我姓刘名剑,乃是越城人士。”
话语一落,正在神游物外的蝶舞身躯一颤,抬头看向了刘剑方向,正迎着那月光下的两道目光,目光中带着炙热,也带着入水的安宁。
刘剑的继续道:“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号,虽然粗鄙了些,但你们应该认识。凤满楼春哥,从二品天子监,朝廷命官。蝶舞,还记得我吗?”
“帝师!他就是帝师!”
人群中有人喊出声来,指着刘剑便是一阵语无伦次的乱喊,“真的是帝师,我看过他的画像!”
大多数人却是不明所以,这些时曰忙着剿匪,最新版的《江湖月事》还未看过。
刘剑却置若罔闻,只是提步走向了蝶舞站立的角落。虽然听不懂帝师是什么意思,但他此时已经没心情去管太多。
蝶舞,还是不是他的的那个蝶舞。
那个会和他撒娇俏皮的小姑娘,那个多愁善感有着黛玉情怀的小女子,那个不许自己和她争论的可爱女孩。
三年了,如果当年的放手让你心中不快,那为何我写的信件你没有送反一封?
可是在怨我,又可是在恨我?
各门派的年轻弟子顺着刘剑的目光让开了一条通路,让这个在他们眼中颇为神秘的少年顺畅无阻的走着。不少人垂下手中的刀剑,并没有对这个朝中之人给予什么敌意。
侠有多种,除恶为侠,但总归是小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最新版的江湖月事着重介绍了‘越城春哥’在朝堂之上为民请命、教导幼帝勤政爱民的事迹,称之为侠,丝毫不过分。
在此之前,越城春哥的大才之名便在大江南北流传,经此之后,天下无人不识春哥此名。但武林中人,也只是在《江湖月事》上看过一二,不以为然自然是情理之中。
但刘剑今曰却以如此面貌出现在江湖之中,那不着痕迹的高明轻功,退敌于无形之中的强横暗器,还有那令人无法抗拒的淡然气质。
百无一用是书生?
“是你吗?”
蝶舞的声音很轻,带着些颤抖,却让周围静寂希声。
“是我。”
刘剑轻吸了口气,眼眶也有着些许湿润,若说他有软肋,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家中的几个红颜。
蝶舞玉手颤抖地解开了脸畔的面纱,泪光闪烁间,露出了她尘封三载不曾露出过的面孔,那是一张纯净唯美的俏脸,没有任何瑕疵,带着些的天然的娇弱。
月光黯然,星辰明灭,身周的呼吸声渐渐轻不可闻。
当那个年轻的帝师站在了她面前时,恐怕也只有他能赔上她的容颜;也只有她能配上他的光环。
“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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