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阳看到周蓉后,第一句话就是焦急地问:“妈!我爸这是怎么了?”
周蓉听了楚伯阳的话,无非就是把楚月如的话重复了一遍,至于其他的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她看来,楚父发病也是极快的,之前也没有任何准备。
楚伯阳听完周蓉的话,无助地坐到了楚父的身边。他一脸悲怆地看着病床上的父亲,虽然楚父并不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但他与楚伯阳之间的感情却极好,而且楚伯阳的姓格也遗传自他。他们都一样得淡漠名利,一样得与世无争。
在麻醉药的作用下,楚父并没有醒来。此时此刻,他安静地躺在那里睡着。
楚伯阳看着楚父一脸苍白的模样,坐在那里不禁又啜泣了一阵儿。当他心情稍一平静的时候,心里却想到了韩若萱。
楚伯阳立刻就给韩若萱打去了电话。他知道这趟回家,短时间之内不能回镇上去了,所以,他需要让韩若萱知道他的去向,免得她焦急伤心。可是,韩若萱的电话并没有如愿接通,只是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楚伯阳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自认不是个迷信的人,但现在他却开始相信老者的话了。现在,老者那句话不断地在他的耳边旋转,就像心里敲着一架不会停止的小鼓一样。
到了午夜十分,楚伯阳从瞌睡中醒来。他又先给韩若萱挂了个电话。当手机里面依旧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时,他甚至想到要给韩若萱的家里拨打电话了。可是,他刚把电话号码调出,就看到低电告警的提示,而后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世事无奈,楚伯阳叹了口气。现在,他最想做得就是凭着一点儿记忆把韩若萱家里的电话记下来。可当他把头抬起的时候,却看到病床上的楚父已经睁开了眼睛,并在安静地看着他的脸。
“爸!您……您醒了?”这时,楚伯阳再也没心情去给韩若萱打电话,立刻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楚父的身上。
“伯阳,别喊!”楚父边说边看了看趴在病床另一边睡着的周蓉和楚月如。缓缓叹出一口气,他又转过脸来对楚伯阳说,“是我连累了你吧?你的女朋友不接你电话了?”
“没!没有的事儿!”楚伯阳听楚父这么说,不由得感到一阵儿心酸。不过,他还是尽力把眼泪忍住了并且说道:“爸,她的手机只是没电了,我有点儿惦记她而已。”
“你们好……那就好啊。”楚父边说边倒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他又尽力挤了笑容出来对楚伯阳说:“伯阳,你是咱们楚家的希望与骄傲。你得好好向……向你……学……”
虽然楚父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词,但楚伯阳知道楚父是想说韩若萱的父亲韩天涛。他找了韩若萱这么一个宝贝,自然不会不跟家里说的。
这时,楚伯阳不由得点了头。虽然他并不想参与官场的那些争夺,只想平凡地过活,但他也不能让老人带着遗憾离开,所以他还是应下了楚父的话。
楚父见楚伯阳点头,脸上便露出了些许安心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却又低声说:“伯阳,爸无能,你不要怨我!咳,咳······在书房的暗格里有两卷祖上传下来的手札,它们对你的将来,或许会有些用处。我走之后,你拿去好好研读研读吧!”
楚伯阳听了楚父的话,依旧是重重地点了头。对于楚家的家史,他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在他小的时候,他还听爷爷说过年轻时候帮人看风水的故事,等他长到稍大一些的时候,就会看到楚父闲暇的时候躲在书房里面鬼鬼祟祟地研究着两卷泛黄的卷轴。
不过,以前他并没有看过那两个卷轴里面的内容。对于它们,楚父一直讳莫高深。特别是当他考上公务员后,楚父更是不提那两个卷轴的事情了。
楚父见楚伯阳点头,仿佛放下心来一样。而后,他才轻叹了一口气,又说:“伯阳,你的姓格与我差不多,都是些与世无争的人。你且记得,那两卷手札不要在人前张扬,虽然现在不是过去,但你……你是公务人员,要避嫌……”
楚伯阳听到这里,看到楚父把手伸了出来,很吃力地说完这话,立刻就伸出手去把他的手握住了。
这时楚父向外倒了几口气,而后,尽力把嘴巴张开又对楚伯阳说:“还有!咱家不姓楚,而是姓张……”
话到这,显然还有后面的内容,可楚父的话却还没有说完,人却已归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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