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团不可置信的目光移动,继熟悉的房顶之后, 看到了更熟悉的房子。
她把脸往外公怀里藏了藏, 再扭头去看, 还是可怕又熟悉的白色房子。
惨痛的回忆在呦呦脑海里浮现,历历在目。
想逃却逃不掉, 哭的满脸是泪也没有人心软,到医院打针, 这可比吃蔬菜更让宝宝绝望
小宝宝嫩鼓鼓的脸因为太过震惊,表情像是被冻僵了。
她的小手死死揪住乔恒的衣服, 将自己往大人怀里用力的缩, 好像这样就可以藏起来, 避免即将到来的可怕事情。
这个一小团在怀里不停的轻颤,哆哆嗦嗦的像即将被别人拎着去卖的小动物,乔恒抚了抚幼儿单薄的脊背, 安慰道“不需要怕成这样,一会儿就是个很简单的过程。”
大毛还是被保姆机器人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 再直观不过的抒发了此刻的性情。
在这悲切的声音中,离得最近的二毛和呦呦受了不小的影响。本来强行镇定的那个抿了抿嘴唇, 眼神渐渐染上害怕;鸵鸟小宝宝是更努力的往外公怀里钻,恨不得连那圆嘟嘟的屁股, 也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藏起来, 藏得严严实实的, 可怕的人那针扎宝宝的时候, 就会漏掉一个小团子。
多么美好又简单的一个愿望啊,遗憾的是宝宝这不切合实际的期待,注定是要落空的。
护士小姐身材窈窕,在白色制服的衬托下更加的秀美,特别是她有一双温柔似乎的眸子,和亲切的圆圆脸。
医院的意图十分的明显,护士机器人都是这些亲和度很强的形象,一定程度上能降低孩子们的紧张感。
别看大毛才一岁多点,可哭声响亮且穿透力强大,走在路上的其他小孩子纷纷朝大毛望过来。
小幼儿满脸泪水,脸蛋憋的哄哄的,不停的挣扎却躲不开那个抓着他的大人。
纵使来医院的孩子们不同病,可看到另一个小宝宝那么凄惨,小小的心就弥漫了相同的恐惧感。
有情绪比较脆弱的小家伙撑不住了,转头扑到自家大人,“呜呜呜”的可怜抽泣出声。
还有年龄更大的几个孩子,也不顾爸爸妈妈在家里许下的诸多好处才同意到医院了,扭头撒腿就跑,大人们在后面拽都拽不住。
乔婧瑶看向保姆机器人怀里的儿子,心情复杂。
这小小的一个团子,感染力居然大到这程度,周围所有看的见的小朋友皆被他影响了。
这强大的影响力,做母亲的并未感觉到骄傲。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乔婧瑶对着那些孩子们的家长,歉意的说道。
“哭就哭吧,现在先把力气用光,一会儿挨针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了。”乔外公也被这小的哭的头疼,只能调整心态乐观一点。
绕过那个大草坪,一行人踏上走廊。走廊尽头就是孙医生的治疗室,三胞胎出生后,一直在负责他们的就是孙医生。
三个团子最镇定的那个,在踏入非常熟悉的走廊时,脚步就慢了下来。
连空气中都是越来越清晰的消毒水味道。
二毛小鼻尖动了动,因着这记忆中的可怕味道皱起了眉。
“哪有小孩子不害怕打针呢,但也没有办法呀。”乔婧瑶叹了口气,弯下腰把二毛也抱起来了。
在小幼儿滑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乔婧瑶望着小家伙写满恐惧的大眼睛,安慰道“二毛是非常非常勇敢的小朋友呀,我们要坚强点,给哥哥和妹妹做榜样呢。”
三胞胎中的另外两个,老大哭的声嘶力竭,吓坏了医院里其他来看病的小朋友。最小的那个就把脑袋扎进大人怀里,至今都不愿意接受即将打针的恐怖事实。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家中的第二个孩子确实承担着不小的责任。
二毛小团子扁了扁嘴,淡淡地眉毛皱成了弯曲的线条,也不知道有没有因为乔婧瑶的话振奋起来。
“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的三个小可爱呀。”
孙医生是个风趣幽默的老先生,脑袋顶的头发有点少,肚子倒是圆圆的,他其实是个和蔼的老爷爷。
只是对孩子们来说,他就是个可怕的存在。
他再怎么温声软语的和宝宝们打招呼,孩子们都是转过头不敢看他。
孙医生也是乔恒的老朋友,所以在乔家人面前语气就很熟稔了。
他摸了摸自己头顶稀薄的发,略微失落的说“我就是喜欢小孩子才做儿童医生的,没想到孩子们反倒不喜欢我了。”
“早知道就不开这医院了,还不如在幼儿园门口开家糖果店呢,肯定受小朋友们欢迎。”
“如果你是开糖果店的,我可不会月月带着他们到你这里来。”乔恒抱着家里的驼鸟小宝宝,笑道。
两个人聊了几句,孙医生就开始为今天的“小手术”做准备了。
三胞胎这个月还没有来医院,他先安排护士小姐为三胞胎做一个简单的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