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裹成一条虫拱来拱去滚了好几圈也没能想出办法,她只能趴着翻开通话界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入种田山头火的号码。
等下接通了该说些什么呢感觉不大好张嘴啊。
“您好,我不小心睡了ortafia的二把手但是不想负责任,请问该怎么办”这种破廉耻的问题一定会招致暴风骤雨般的问责吧。ortafia也是人啊,甚至也算正常的一般会社职员,她这个无良老板不但不给假期不涨工资还把人给那啥了不想负责
这,这妥妥的是要上社会新闻头版头条的节奏ortafia真的丢得起这个人吗
她一边脑补森医生大着肚子捏着小手绢冲着媒体“嘤嘤嘤”控诉一边扭来扭去继续摁号码不管怎么说,有个人商量也比自己吓自己要强。
眼看一长串数字输完即将摁下呼叫键,身后的房门处传来忍笑声:“boss,您在做什么”她差点捏着手机直接扔出去,整个人像只虾子那样弹起来又七手八脚捞起被子盖住自己和手机:“没有,什么也没,我快饿死了早餐有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呼差点露馅
万一被这家伙发现自己是异能特务科派来的卧底就死定了,各种意义上的死定了
“我带了三明治和温牛奶,请您换好衣服用餐,积累了好几天的文件,还在办公室等着您呢。”他上前将衣服交给她,是条火红的长裙,以及标配的马球大衣加红围巾。
“我先退下,等下见。”他松开手,微微欠身退至门边方才转身,门锁弹片清脆的敲击声提醒她时间不早了。
兰波花了五分钟消化掉森医生工作量威胁下的窒息感,掀开被子下床伸了个懒腰,就这么大喇喇果着走进浴室打开水阀哗啦啦清理自己。
一个小时后首领打着哈欠出现在办公室,桌面上满满当当的文件差点看哭她:“怎么这么多”
“百分之四十关于港口生意的内容,百分之二十是与其他组织之间的来往,还有百分之二十是红叶君送来的情报,最后百分之二十则是些杂事”他摊开手心情愉快的解释:“虽然是杂事,但也只能由您点头才能执行。”
“”果然还是计划着叛逃了吧
森医生抬腕看看时间无情催促:“如果您从现在开始认真工作,也许今天能在午夜十二点前休息。”
首领小姐随便拿了一本文件翻开,可怜兮兮哀嚎一声算是完成今日日常,指着那堆需要回复的往来信函道:“你去那边一封一封拆了念给我听,至于回复我说你记再让文员打出来,最后拿来给我签个字就行,这样快一些。”
为了能早点下班,拼了
午饭前江户川乱步跑来看她顺便交报告,眯眯眼少年把两三页纸一扔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玻璃弹珠给她看:“哈漂亮吧波子汽水瓶里取出来哒”
她在运笔如飞的空隙里抬头看了一眼:“嗯颜色好看,让人配个木锤以后看到有这玩意儿就都留给你。”
“好哒”他高高兴兴显摆完新的收藏品,目光在森医生和她之间来回游移了几圈,撇撇嘴拉了下新配的无框装饰眼镜哼了一声抬脚就跑。
人都跑出去老远才遥遥传来一句“讨厌”
“小孩子心性。”医生淡淡嘲讽,继续拆阅下一封信件:“下周高濑会首领六十五岁生日,邀请您赴宴。”被社畜光芒笼罩,首领咽了口口水不敢造次:“放到记事本里去,提前一天提醒我。你去先代的收藏室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贺礼,但愿太宰没把那里掏光。实在没有就让广津出去随便买个什么礼盒好了,之前那个狙击手的账我还没找他们要,不必太给老不死的家伙面子。”
“是。那么接下来”
除了用餐和必要的活动,她结结实实在首领办公室里坐了一整天,刚想问问跟回来的人关于“总是丢东西的河边仓库”的消息,医生就微笑着表示要将就好的信函内容交给文员按照格式打印出来,完全不给她任何继续话题的机会抬腿走人。
“欸”
搞什么我还没问你呢你就连礼都不行一个的退了
半个小时后睡了一整天充电完毕的太宰溜进办公室靠在办公桌旁冲她撒娇:“我可以帮你念文件,还能帮你盖印章。”
“我只有一个问题,靠近羊的仓库里除了走私酒还有啥没有就把酒都给我挪开,问问有没有教育集团想租那块地。”
妈的,老子还治不了你们这群崽子,信不信老子让人开个补习班,谁闯进来偷东西谁就留下写卷子抄书,写不完谁也不许走
这种孩子气的刁钻手段简直称不上报复,太宰眯起眼睛:“应该不会有教育集团敢来ortafia的地盘租地皮,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开一条这样的生意。”
教育赚钱啊,还可以享受减免税收的政策,就算不赚钱也无所谓,有这样一桩生意事务所洗钱都能省几分力气。
想想能够名正言顺找某个橘毛猫仔的茬,他立刻以前所未有的的热情申请这个任务。她狐疑的歪头上下打量他几遍,没看出什么可疑之处最终点了头“嗯,需要多少资金和人手去问织田,许可之类的事打报告交给我办,给你一年时间。”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他甩着衣服蹦蹦跳跳跑出去,迫不及待的心情不用眼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想要去上学吗
她抬起笔杆在头发里挠挠,低头继续在文件海洋里挣扎。
最后一份文件被画得花里胡哨签上名字打回去重做,首领小姐毫无形象趴在办公桌上奄奄一息“快要死掉了”
无论是少年时大街小巷游手好闲游荡,还是后来军营里密集训练,抑或又在巴黎公社混饭,直到进了欧洲异能谍报局,前面十九快二十年的工作量加在一起也赶不上ortafia首领半年。你们这群走私贩也太狠太没有人性了,怎么能逼迫一个法国人如此兢兢业业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