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完长期任务的无一郎似乎终于能够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只可惜最近鬼暗地里的动作不少, 身为霞柱的无一郎对于自身实力依旧有所不满, 好不容易得到的休息时间全部花在了训练上。而且得知刀匠村子那边有作为陪练十分有用的机关以后就火速赶往了那边,几乎没在蝴蝶屋待多久。
知晓他决心的我自然不会阻拦。只能在照例抱了抱他以后托他给现在应该在那边的炭治郎和蜜璃问好。无一郎这么有上进心是好事, 连有一郎都罕见的没有说什么,我也应该支持他的决定才行。
可是我还是被莫名的恐惧摄住了心脏。
上弦之六死亡所代表的意义不可谓不重大。鬼那边肯定会为此采取行动的。这意味着以后的任务只会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危险, 也许和童磨正式对上的那一天很快就要来临了。
所以我也要继续努力才行。我就不信珠世老师和我们蝴蝶屋加在一起一鬼三人研究不出来终极毒药。二次变鬼加深了我对那些状似诅咒能量的理解,找到最为迅速瓦解消散这些诅咒的毒药不过是时间问题。大不了我消耗自身所有能量模拟出日光来试一试,有弱点就是我们的机会。努力钻研的话肯定能够攻克这个课题的。
目前香奈惠好像一直都在给主公大人诊断身体,珠世老师则是寄来了一些样本,似乎是能够缓解鬼血中毒素蔓延气到短时间内治疗伤痛的药水。我的工作则是亲身实验后将药效极为详尽的告诉她们随后再继续改进直到得到最优解。我有预感在我们的帮助下珠世老师为了杀死鬼舞辻无惨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药就要完成了。
忍对此最积极了, 手底下调制出来的紫藤花毒药也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 看着试管的表情就好像已经开始想象这个毒药用在仇人身上会是什么模样一般。使得我不自觉退后一步, 离露出阴森笑容的忍远了一些。
杏寿郎身体可以暂时自由活动以后没待多久就回家了。我猜他的心急不止是因为想念家人,肯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帮炭治郎找找自己家里的古籍,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炭治郎的线索。千寿郎给他的信里似乎还提到了一些日之呼吸始祖的特征,其中独特的花札耳饰一下子就把炭治郎和这位能人始祖联系了起来。希望杏寿郎能找到更多线索为我解惑炭治郎和时透兄弟的关系。
时间眨眼就过去, 我则是本人完全没有想到噩耗来得那么快。
刚去刀匠的村子训练没多久的无一郎炭治郎和玄弥被隐们抬了回来。甚至连身为恋柱的蜜璃都伤得极为严重。当时正在医务室调配毒药的我差点摔碎手里的器皿, 连收拾都顾不上就跑了出来。
有一郎站在无一郎的床前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听着隐成员的汇报。见我进门以后也没有额外的反应,有条不紊处理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他一言不发紧皱眉头的模样明显处在生气状态。报告了一下战绩的隐成员也很清楚他现在心情不佳, 一说完就马上溜走了。徒留下我和有一郎还有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状态的另外三人。
我觉得我应该为无一郎哀悼。因为处在暴怒状态的有一郎即将喷发的怒火绝对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毕竟有一郎和我的性格完全相反, 和遇到这种事情只能哭或者劝说的我不一样,有一郎骂起人来是真的可怕。
上弦之四和上弦之五袭击村庄发生的这么多坏事里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弥豆子终于能说话并且还不怕阳光了。她现在完全可以一整天都赖在我和炭治郎身边或者和小清小澄她们一起做游戏。蝴蝶屋的女孩子们都还挺喜欢弥豆子的,非常乐意陪着她。
被有一郎警告了一顿以后必须严格遵守对方的要求认真养伤的无一郎可怜巴巴的看着窗外玩耍嬉戏的弥豆子,显然特别想要得到自由离开病房。只可惜同样被有一郎重点敲打过的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就算撒娇也不行。
无一郎长叹一声, 把自己手里的纸飞机扔了出去。
没能成功接住纸飞机的炭治郎弯下腰从床底下捡起了纸飞机。
“好啦,有一郎肯定都是气话,不可能一直不让你出去的。”我伸出手摸了摸无一郎的头安慰他道,“主要是你这次不仅重伤回来还发着烧,情况太危险了。有一郎和我都被吓到了。”
炭治郎抓着纸飞机试图扔还给无一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有一郎真的生气起来太可怕了。我好像有点理解善逸对有一郎的恐惧了。”
“哈哈哈。”想到有一郎说完无一郎扭头看向炭治郎时炭治郎惊恐的表情我就笑出了声,“炭治郎现在在有一郎眼里已经是拐带自己弟弟的坏蛋了吧哈哈哈。”
因为交情不错没有被波及过多怒火的玄弥抬起头想了想,有些迟疑的说道“有一郎简直和兄长大人比起来也不逞多让啊。难道长男发起火来都很可怕吗”
都有哥哥的两人很有默契的将目光投向了灶门家的长男。
炭治郎连忙摆手开始辩解。
“绝对没有的事情弥豆子可以为我作证”
“炭治郎生气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出来。”无一郎接住纸飞机以后又往玄弥那边扔,坐在床上晃着自己的脚。由于玄弥离他最近,纸飞机准确无误落入了玄弥的手中。无一郎甚至开心的鼓了下掌。
“是啊。”我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说长男的话,我也完全想象不出来杏寿郎生气骂人的样子诶。”
毕竟家风放在那里,杏寿郎就算是心情不愉也不会做出有失风范的举动。顶多拿实力说话当初猗窝座劝他当鬼不只是我他自己好像也还挺生气的,结果还堂堂正正和对方辩解起来了。
有点可爱。
不过等我回神才发现病房里的三个人目光都放在了我身上。这有点诡异的氛围让我不由自主问出了声。
“怎、怎么了杏寿郎不就是长男嘛,我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吗”
我说到后面有了底气,说话也流畅起来了。三个人点了点头,但目光依旧没有从我这里移开。那种带着探究好奇八卦的眼神我完全招架不住,只觉得有点可怕,恨不得赶快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