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吉时,司马家迎亲的花车停在昌陵乡侯府门前。
府内,一家人依依惜别。
夏侯尚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儿,既感叹又感伤,德阳乡主一直觉得愧对女儿,此时拉着遥襄的手紧紧不愿松开。
“娘,都过去了。”遥襄轻轻摇了摇母亲的手,“我谁也不喜欢,嫁给谁都一样。”
德阳乡主稍微好受一些,可是面对马上就要嫁到别人家的女儿,哪个母亲能不感伤呢。
“儿啊,进了门上有公婆,别像在家一样总使性子,千万要、要照顾好自己,呜呜”
遥襄含泪拜过父母,道了声“保重”,便在哥哥夏侯玄的护送下,以却扇遮面,走出家门坐上司马家的花车。
花车摇曳,游过长街,在宾客的祝贺声中,遥襄一步步走进陌生的司马府。
礼成,遥襄被送入新房。
直到夜幕沉沉,外面依旧热闹,始终不见新郎进新房,遥襄发呆、醒来、继续发呆,最后将却扇一撇,托腮向窗壁,心里烦乱到唉声叹气。
吱科
房门一开一合,有人走进来。
遥襄犹豫了一下,还是扭头望过去,来人却依旧在屏风后面踌躇,有一片红色的衣角露在外面。
她抿抿涂了胭脂的嘴唇,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声唤道“夫君。”
顿时,屏风背面的人有些慌乱,随后,身穿暗红色礼服的司马昭同手同脚地走出来。
遥襄愣住了。
嘶她清楚地记得跟她行礼的是司马师,那现在出现的司马昭是几个意思
哥哥行礼,弟弟入洞房没听说世面上有这种风俗呀,难道是他们司马家独有的怪癖恕她不能接受,绝对不能。
司马昭一时不敢直视房中的新娘,眼盯地面,便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却扇。
他将却扇捡起,双手递给遥襄,“嫂嫂。”
遥襄怔怔挑眉,眼神重新聚焦,为自己脑子里的那些花里胡哨汗颜不已。
她接过却扇,也没重新举起遮住脸,只是随手放在面前的案几上。
“哦,对了。”司马昭往身后一摸,摸出一只油布包,“我怕你饿,就拿了些吃的过来。”
遥襄打开一看,是一块长条糕,看到这糕遥襄顿时觉得饿了,拿起来就吃。
司马昭杵在一旁出身,动也不动,眼珠都不转一下。
遥襄吃了几口,见他不走,头也不抬地问“有水没”
慢了一拍,司马昭才反应过来遥襄问得是什么,他转身跑出去,到还记得把门关严,回来时手里提着一壶茶,拿着一只杯。
“唔谢谢。”遥襄把杯子拉过来,却没有马上倒茶。
司马昭等了等,伸手拎起茶壶。
起初倒得还算稳,后面司马昭手抖,壶嘴一歪,竟倒在了遥襄的手背上。
遥襄也不在意,手掌一翻甩甩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自己来就可以。”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你伺候。
司马昭放下茶壶,飞快一揖,什么都没说,逃也似的跑了。
掌灯后不知过了多久,新郎司马师醉醺醺的,站不稳路也走不好,被弟弟搀进新房。
呼吸变得急促,司马昭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向前看。不过,他又一次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却扇。
这一次,他停下愣了愣,却没有将却扇捡起,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绝不是意外。
盛装的新娘伏在案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司马昭搀着司马师跌跌撞撞来到案几的另一半,期间司马师一脚踏过地上却扇,直接碾得骨面分离。
司马昭照顾哥哥躺下,起身静静注视着灯台上的火苗,倾听案几另一边的呼吸。
他谁也没有叫醒,转身出门,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拖沓。在经过那面破碎的却扇之时,狠狠踩上去,紧接着,他仰起脸,乖张地眯了眯眸子,咧嘴露出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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