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英心里冷冷笑一声。
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只聊了风土人情如果还聊了些别的什么呢
“钟大人说得有理。”他颔首,“我今日正好有要事在身,又不好耽误钟大人当值,所以实在不好多聊,就先走一步了。”
钟虞客客气气回应,力争做好表面工夫。
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相背而行。
走了几步,卫英忽然停下来,面无表情地回身看向那道纤细的身影。
就在昨日,他派去盈州打探消息的家奴回来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钟家的胆子会这么大
钟家女体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自家院中养病调理身体卫英冷笑,想到那家奴回禀的话
“传闻钟家二姑娘是钟韫远赴都城任职前病的,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府里调养身体,不仅不见外人,身边也只有几个家奴伺候,不论谁去都谢客不见,府上的人嘴也很严。但越这样才越显得反常,有人甚至揣测二姑娘命不久矣。
左思右想以后属下去找了府里好收买、嘴不严的人打探,这才发现了诸多疑点。譬如府里几乎所有下人都许久不曾见过二姑娘了,二姑娘不出院子,他们也不被允许进去,而且二姑娘身边一个婢女还被钟韫带走了。
属下花重金雇人夜探后,这才惊觉那院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二姑娘,而是昏迷不醒的钟韫”
卫英听见这一消息,起初震惊归震惊,出于理智还是存有疑惑,“听祖母说他们兄妹两个是龙凤双胎,长得极像,会不会是探查的人看错了”
“长得再像那也是一个郎君一个姑娘,如何会看错那钟韫就穿着男子外袍躺在床上,如同死了一般。”
“真的钟韫在盈州钟家,他妹妹却不见踪影。那都城里的这个”卫英说着心口便狂跳起来,既为震惊于钟家的胆大妄为,也是发现这个秘密的狂喜。
“郎君,还不止如此。”家奴顿了顿,上前凑近了低声耳语,“那个钟韫已经”
听完,卫英久久没有说话,半晌才忍不住抚掌笑起来,“事已至此,又何愁扳不倒钟家欺君之罪,又是这样胆大包天的举动,抄斩满门都是轻的”
只要人一死,卫家当初谎称他病重退婚,实际则是顶替了钟韫的好名声、前往都城考试做官的事则永远不会大白。
若他当初娶的是钟家这户落魄书香门第的姑娘,未来仕途已经是一眼望到头了,怎么还会有如今无尽的可能。
卫英微微回过神,盯着“钟韫”远去的背影。
他脑海中竟然情不自禁想象着勾勒她穿回女装的模样
敢女扮男装代替钟韫来都城做官,或许这个决定很蠢,但却不能否定她的胆识。
有胆识有姿色,只可惜是钟家女,不然
卫英想到近来她在国君面前露脸的次数,心里那点惋惜与犹疑顿时烟消云散。
钟家现在已经没了退路,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好时机。
钟虞本来以为今天又是清清闲闲当值的一天,甚至准备佯装独自看书的空当跟系统问一问钟韫的事。
然而谏议院里的其他人却热衷于议论着这些天都城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案子,聊起了廷尉判案的始末。一群正义之士说到颇有争议的地方就忍不住要停下来辩论一番,还要拉着她让她评判谁更有道理。
等结束当值坐着软轿回府的路上,钟虞有点忍不住犯困。她眨了眨眼强打起精神,懒洋洋叫系统,“出来聊聊天。”
“主人。”
“最近怎么都没见你出现过就是像个影像那样,而不是只有一道声音在我脑子里。”
“我会减少出现的次数,以增加你身处各世界的投入度与实感。”
钟虞正分心想着别的事,闻言漫不经心回道“在虚拟世界里谈投入度与实感”
系统没有回答。
过了两秒,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原本想解释几句,但又觉得没必要,于是转而说“如果我想把剩下的一次许愿机会用来救钟韫,你能不能让他醒过来并且痊愈”
“主人”
此时软轿已经行至钟家大门处,轿子还没停下来,就有人焦急地在外面喊“郎君郎君”
系统刚开了个头的一句话就此被打断。
钟虞听出这是从盈州带来的那个小厮的声音也就是原本钟韫身边的人。她心里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匆忙让轿夫停下轿子后探出头去,“怎么了别急,慢点说。”
这一看才发现那小厮的脸都白了,冬日里竟然急得满头都是汗水。
钟虞心里更加不安。
“郎君”小厮凑近了,语调有些颤抖地在她耳边低声道,“二姑娘她她”
平日里为了不让人怀疑,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在提到钟韫的消息时用“二姑娘”代替。因此小厮这么一说,钟虞就知道是谁的消息了。
“他怎么了”她屏住呼吸。
小厮声音更低,最后颤巍巍说出几个字“人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钟韫作为一个从未正式出场的角色,就这样领了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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