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懵逼的人里面, 懵中之懵的那一个人,实属戚斐了“”
岂止是懵, 还如遭雷击。
她瞎瘠薄画的那幅画,居然可以力压群雄,被公主选为第一名为什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喂‵′︵┻━┻
莫非菏阜公主的品味就是比较奇葩一点,就喜欢她那样的狂草简笔风
薛策仿佛也觉得极为不可思议, 猛地转头, 看向了戚斐。
戚斐慌得一批, 冲他小幅度地摇头, 疯狂地使眼色“”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人多,不是问话的时机。薛策沉思了一刹,勉强先将注意力放回了眼前。
其他人都被这个消息轰得措手不及,恍恍惚惚的。事关自己的婚姻大事, 裴文瑄也难得石化了。
菏阜的侍卫长在宣布完了这个好消息后, 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眼光还若有似无地掠过了众人身后的戚斐, 笑着说“实不相瞒, 公主殿下她非常欣赏殿下一方的画作, 希望可以见一见这幅画的画师。”
戚斐“”
哈,哈她这个水平,都能被称作“画师”的话,那些兢兢业业的绘画界从业者, 恐怕都要忍不住跳起来围殴她了吧。
众人回过神来, 纷纷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向了戚斐。如果眼睛可以发射出弹幕, 恐怕戚斐现在已经被诸如“人不可貌相”、“戚兄,原来你藏拙”之类的弹幕,给糊得人脸都看不清了。
侍卫长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睛定定地看着戚斐,意思很明显,是要现在请她过去了。看见身后的两个侍从走上来,薛策身体微微一绷,却又用理智按捺住了,没有去阻拦。
这里是菏阜的地盘,人家公主要见她,还客客气气的,没有表露出什么恶意来,拒绝的话,岂不是在往人家的脸上扇巴掌。戚斐悄悄拉了拉薛策的袖子,挤出了一个笑容,对侍卫长说“能得到公主的欣赏是小人的荣幸,公主传召又岂能不去只不过我才刚刚醒来,可否先让我先整理一下仪容,才跟你们去呢”
侍卫长客气地点了点头“那么,我就在外面等着了。还请公子加快速度,公主已经在候着你了。”
众人都满头雾水,然而戚斐开口了要换衣服,而且即使有问题,也不是问的时候。
没过多久,戚斐就换了一袭比较正式的衣裳,深吸了一口气,从毡帐里走了出来,在众人担心又疑惑的目光中,跟着侍卫长走了。
其实戚斐之前就有些好奇了,那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对方见面了比裴文瑄和公主见面更快。
不过细想下来其实也正常,明面上说,裴文瑄是来求亲的人之一。要是传出了公主私下见他,一定会出现很多流言,甚至有内定冠军之嫌。而她就不同了,只是一个小小画师。如果画出了让公主很喜欢的画,被后者召见并获得赏赐,是说得过去的。
她被带到了王帐后方,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米白色的毡帐前。这里应该就是公主住的地方了,毡帐的门帘也比一般的地方要高和宽很多。周围也不是光秃秃的,而是被一个花园环绕着。在塞外,可以见到这么多品种不一的名贵花朵,其中部分还是从遥远的地方移植过来的,这位公主应该是个爱花之人。三四个穿着紫色衣袍的菏阜族侍女在打理庭院,修剪花草。还有两个侍女守在了了毡帐的帘子外。
戚斐四周看了一圈,在这些人里,没有见到那天和她在河边聊天的那个侍女。
她现在对外是男人的身份,来到公主住的地方,还东张西望,盯着每一个侍女看,似乎有登徒子的嫌疑。所以,戚斐也就是粗略看了一圈,就收回视线了。
唉,还是算了吧。就算看到了那天的侍女也没什么用,又不是熟人。
侍卫长在距离毡帐的帘子还有几米的时候停住了,回头对戚斐说“公子,请。公主就在里面等着了。”
“好。”
和昨天有一大堆人撑腰不同,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单独见菏阜的王族。戚斐挺直了腰杆,镇定地向前走去。门边两个侍女给她撩开了帘子。
毡帐内,布置得十分大气,又处处在细节看出了豪奢。分为了几个部分,外面是会客、书房还有起居的地方,香炉旁边还靠了一把古典的琵琶。被隔开的最内部才是寝室。基本和一个功能齐全的普通房子没有区别,不会有那种窥探到了公主的的感觉,怪不得公主会在这里召见外人了。
白色的毡布微微透入了晨光,不过毡帐内还是点了烛台,映照得环境十分明亮。戚斐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气质高贵、身披纱衣的异域女子,坐在了客厅的一张座榻上。一双动人的暗碧色眼眸,泛着柔和的光芒。
戚斐“”
卧槽
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和她在河边聊过天的侍女吗
原来她不是公主身边的侍女,是菏阜公主本人
幸好那天没有当着本尊的面说什么不该说的坏话不是,这样的话,她夸裴文瑄的话岂不是直接进了公主耳朵里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公主才会召见她
不,也不说定公主没认出她来。
见到戚斐一副吃惊的模样,公主撑着头,似乎觉得很有趣,笑了起来。
戚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行了一个礼“小人见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