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那雷夫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一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了, 但是好在身体感觉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这是”波鲁那雷夫侧过脸去,就看到病房门打开,一个护士正推着医疗推车走进来,看到他醒来显得有些意外, 连忙快步走到他身边, 按响了护士铃的同时,对着无线电说道“4108室的波鲁那雷夫先生醒了,医生请过来一下。”
波鲁那雷夫还有点迷糊, 很快,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走了进来,他简单地给波鲁那雷夫做了几个检查,再询问了一些他关于现在身体状况之类的话,最后给了他一个结论, “一只眼睛看不到了, 日后可能会对他的视力产生一定的影响,万幸的是身上的伤口没有感染, 双腿上肌肉撕裂的比较厉害,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其他方面问题不大。”
听到医生的结论, 波鲁那雷夫也是松了口气,如果可以,谁会想要在身上留下肢体残疾
“你的状况我也已经联系过杀生院医生了, 杀生院医生说下午会到医院来看你,顺便给你做个心理诊断。”面前的医生将听诊器从耳朵上取下,示意对方继续躺下。
“杀生院”听到如此具备日系特色的名字时,波鲁那雷夫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友人花京院典明,“日本人吗”
“是的,杀生院祈荒,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心理医生,没有之一。”给波鲁那雷夫看病的医生无比推崇地说道,“不止是在意大利,就算是在全世界,你都绝对找不出能够和杀生院医生媲美的心理医生了。”
“你是不是有点狂热过头了”波鲁那雷夫有点招架不住地问道,“而且那个杀生院医生为什么要来给我做心理诊断啊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啊。”
“你这个好运的家伙啊。”医生忍不住地说道,“你就是杀生院医生送到这里来的,你知道意大利有多少人想要见一面杀生院医生都不行吗”
“”被眼前的医生弄的一头雾水的波鲁那雷夫不敢再多说了,唯恐这个人接下来说一些更奇怪的话,彻底把自己给绕进去。
波鲁那雷夫等到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之后,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记忆,他记得那天他为了确认到底是谁在跟着自己,所以一路上他都尽可能往无人的区域行走,然后来到了海边。监视他的人终于按捺不住地跳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那些玩意儿并不是人类,而是某种更糟糕的东西。
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些家伙恐怕就是乔斯达先生嘴里所说的,s财团一直在追踪的怪物。
波鲁那雷夫感到了深切的后悔,他不应该不听乔斯达先生的话的。
之后是混乱的打斗,以及在战斗途中出现的枪声。
来的援军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但是从最后他们将自己送到医院来看,再怎么样都应该会是自己这边的人吧
应该吧反正中不会是坏人才对。
波鲁那雷夫这样想着,再次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他毕竟受了不轻的伤,失血带来的后遗症还没好的这么快。
等到波鲁那雷夫再次被饥饿唤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在床上享用了一份护士送过来的简餐之后,就听到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本来想问是谁的波鲁那雷夫此时忽然想到了早上的时候医生说到的那位杀生院心理医生,连忙开口说道“请进。”
“失礼了,听到这里的医生告诉我您已经醒了,所以就加快速度赶过来了呢。”病房门打开,一位黑发的女士微笑着走了进来,这位女士的容貌之盛是波鲁那雷夫从未见过的。
在第一眼就能抓住所有人眼球的惊人美貌,配上极具知性的气质,这女人漂亮的有些过分,更可怕的是即使已经好看到了这样的程度,只要越注视她,就越会觉得她更美。
波鲁那雷夫一秒钟都没用就直接沦陷在了对方的美貌里。
“您会欣赏我的容貌确实让我觉得很荣幸,但是如果始终是这样的话,我们可没办法交流下去哦。”杀生院祈荒走到波鲁那雷夫的病床边,从自己的随身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然后从随身的白大褂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那个,这个”一向自诩为多情浪漫的法国人的波鲁那雷夫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道,“早上那位先生对我说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杀生院医生原来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女士”
“他不告诉您我的具体情况,恐怕因为他担心你会因为先入为主的偏见,觉得我这样的心理医生不够权威吧。”杀生院祈荒语调平稳地解释道,“毕竟现在的学术界,大部分的心理研究者都是男性,人们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怎么会呢,你的美貌宛如晨星。”波鲁那雷夫十分郑重地说道。
“真是谢谢您的夸奖。”杀生院祈荒微笑着回应。
杀生院祈荒的美虽然是不分年龄无视性别的美,但是只要她稍微加以控制,这份美丽就不会如同武器一般具有攻击性。加上她优雅的谈吐和温柔的声音,很快波鲁那雷夫就放开了原本的那份拘谨,开始和她有说有笑起来。
“然后呢,那个叫恋人的笨蛋就被我的同伴狠狠地揍了一顿,揍得连脸都变形了。”波鲁那雷夫笑着说起了过往的趣事,不过他也还不是完全没有脑子,所以他没有提替身使者,没有提任何的具体人名,甚至也没有提到任何的实际地点。
听他说话的杀生院祈荒只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发出锦上添花一般的疑问,更多的时间是耐心地聆听,并且捧场地发出一些小小的或是欢呼或是惊讶。
不知不觉间,他们就一直聊到了下午三点半。
“嗯,看来您的心理状况十分良好,这样子我也就能放心了呢。”等到护士再一次进来给波鲁那雷夫送药,杀生院祈荒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了一些东西之后,微笑地说道。
“哦唉”波鲁那雷夫愣住了,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我们刚才这个,算是心理诊断”
“是的哦,还是说您以为心理诊断是什么样的”杀生院祈荒将笔记本合上,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法国人。
“我还以为会是在诊疗室里,然后你问我答”波鲁那雷夫有点想要去摸一下自己引以为傲的冲天发型,结果发现因为昏睡的关系,发胶早就脱落了,一头银毛现在歪七扭八的,波鲁那雷夫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惊恐起来,他刚刚居然顶着这么个发型在和一个美女医生聊天还聊了三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