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意大利现在局势不稳定, 所以让我先回来”波鲁那雷夫站在电话亭旁边,有点奇怪地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
“是啊, 听s财团的人说,那边秘密教团和当地黑手党之间的冲突非常激烈,已经有往明面上发展的趋势了。”乔瑟夫一手拿着一叠文件,一边翻一边同对方说道, “这可真是厉害, 连意大利最老牌的势力都被卷进去了,甚至还和我们这边达成了协作呢。”
“跟我这边在调查的人应该没关系吧我现在在查的可是一个叫热情的新兴组织。”波鲁那雷夫摸了摸下巴说道,“话又说回来啊, 这个秘密教团到现在为止我也就见过几年前你给我们展示的那几张照片而已, 用替身来应对也很难搞定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一直以来都是s财团的人在追查他们”从这个角度来看,似乎秘密教团的危险性并没有那么巨大,就连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s财团的调查员们也能和他们交手一二的样子但是乔瑟夫本能地就觉得不对, s财团的人每每提起这方面的事情时, 都会欲言又止,并且每次都会反复地提醒他, 不要去贸然接触这些东西,更不要尝试去念写邪教徒们, 特别是最后一点, 绝对要禁止。
如果只是频率高一些也就算了,但是每次都郑重无比地强调,情况就不一样了。
乔瑟夫绝不愚蠢, 他知道s财团和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有密切合作,他们的“调查员”也都是在某些方面有着非凡造诣的人,乔瑟夫偶尔也会遇到一些调查员,他们永远都对遭遇的事情语焉不详,也会和s财团的人一样反复对自己说那样的话,更重要的是,乔瑟夫知道,这些调查员中每年都会有大批的人直接被送入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下属的各类精神病院,甚至于各处墓地之中。
乔瑟夫虽然对事情是好奇了一些,可也还没好奇到愿意为了别人反复警告不要去做的事情而付出代价的程度,所以这些年哪怕他觉醒了隐者之紫这种情报系的高级替身,也没有贸贸然去作死过。
“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接触到那些家伙比较好。”乔瑟夫郑重警告道,“早知道他们那边现在这么混乱,就不应该让你去的。”
“乔斯达先生,我会注意的。”波鲁那雷夫大大咧咧地说道,“如果出现了危险,我一定会及时撤离的。”
说完,他就将电话直接挂断了。
“啧。”乔瑟夫看着手边挂掉的电话,皱起了眉头,然而现在他在美国也走不开,承太郎和花京院又还是学生,虽然也有在帮忙调查箭的事情,可是总不好太麻烦他们。
“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乔瑟夫有些担心地想着。
迪亚波罗处理完手里的一大堆文件之后,终于想起来最近好像还有个人在四处打听热情的老板是谁的事情。
他将为了方便随时和杀生院祈荒替换而一直没有剪掉的长头发随意地扎了起来,随意地穿上买来之后都没穿过几次的条纹西装便走了出去。
迪亚波罗特意戴了一顶礼帽,脸上还戴了墨镜,虽然他本人是不怎么介意被人看到脸的,但是现在正是和敦威治教团一决生死的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只是因为没遮好脸就被人在半路上暗杀,那就太麻烦了。
迪亚波罗很快就找到了被误导了方向走错路的波鲁那雷夫,这个有着相当潮流发型的男人明显没有注意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他甚至还有空跟路过的女孩子搭个讪,聊个骚什么的。
可是就是这个举动,让迪亚波罗感觉到了不太对劲,秘密教团的人大多都是接触过很多不可名状知识的人,在经历过那些东西的洗礼之后,没有人的精神状态能够保持在“正常人”的程度,哪怕是装得像是一个正常人,行为方式上或多或少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比如说行事会过于偏执,又或者会有一些像是强迫症一样的无意识动作,又或者说话的时候,会带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口癖。
这些都是教团成员们的症状,并且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的了的,但是这个人没有。
他看起来非常的正常,更重要的是,他的行为表现出的,是一种热爱生活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任何一名秘密教团的人身上都看不到。迪亚波罗甚至怀疑,将他拉去做个检查,说不定能得到他精神状态良好的结果。
“不过不能掉以轻心。”迪亚波罗双手抱胸,指尖不断地轻点着手臂,作为诱饵,这个人本身并不需要是教团本身的人员,甚至是可以与之毫无关联的普通人,只要被施以误导性的法术,这个人就可以被他们所用,并且发自内心地认为他的所有行动都出自自己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