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青微拧起眉,沉声警告“别胡说。”
几次三番被人下了脸面,傅谨迎也绷不住脸上的笑,语气不善道“行行行,你们沈家人上下一心,我不说了行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傅谨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在沈长青胸口上点了几下,抬眼望向对方,讥笑道“沈长青,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君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清楚得很。”
没过几日,英帝的一道旨意却震惊了朝野上下,原是端和县主之子,主动请缨,甘愿前往边疆,对抗北狄,帝王感念其一片赤子丹心,允许其随军同行,即刻出发。
越风清接到消息时,沈临渊应该已经走出了城门。
整个青山书院的学子,只见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越师兄忽然变了脸色,然后丢下手中的书卷就跑了出去。
越风清一路跑到马厩,却发现封琪手里正牵着匹马,见他过来,忙不迭把缰绳塞进他手里,急道“你可算来了,快走快走。”封琪一边推着人,一边道“北门的守卫我都打点过了,你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追上。”
越风清一个翻身上了马,侧身对封琪说了声“多谢。”
封琪连忙摆手“别说了,快去找他吧。”
越风清点了点头,他扬起马鞭,骏马发出嘶鸣声,扬沙万里,一骑绝尘。
封琪看着他飞驰而去的背影,愣怔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怪叫道“我去,是哪个蠢材说越风清不擅骑术的”
北门果然如封琪所说,已经被打点过了,越风清不再迟疑,纵马急驰。
一路急急而奔,不知跑了多久,久到心底的焦虑越来越大,越风清才终于见到了前往边疆的军队。
可眼前的人实在太多了,放眼四周,哪里找得到沈临渊的踪迹。越风清捏着缰绳,骏马在原地打着转,胸前的暖玉一下又一下撞着肌肤。
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
“沈长岳”等回过神时,少年清朗的呐喊声已经回响在了天地间。
一声过后,依旧没见到人,越风清眼底的焦虑更重,正待他还想再喊一声时,耳边却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那人纵马而来,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漫不经心的眉眼,可在见到他时,却带上了有些无奈的笑。
“你慢些,慢些。”
沈临渊骑着马来到他的面前,神色有些无奈,又温柔。
“怎么了急哄哄的跑来这里,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越风清喘了一口气,望着那熟悉的眉眼,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他有太多的问题,太多的话,比如为什么不告诉他要出征,为什么出征前不来见他
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出口,结果唇瓣上下一碰,却变成了一句硬邦邦的“路上小心”。
沈临渊一下子没绷住,噗的笑出了声,却还是忍着笑,点了点头。
“我会的。”
越风清捏紧了缰绳,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状,沈临渊伸出手,扶正了对方因为纵马而歪歪斜斜,倒在一旁的玉簪,轻声道“快入夜了,城外风寒,快些回去吧。”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等我。”
最后一个字落地,沈临渊收回视线,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纵马离去。
停滞片刻的队伍再次行驶起来,黄沙飞舞,这群年轻人将要奔赴这个国家最为恶劣的地方,见证最为残酷的战场,用血肉之躯,捍卫着整个王城内所有百姓的安宁和乐。
对于沈临渊来说,他自由散漫,冷情寡义惯了,自始至终,他要护的都不是这天下苍生,而是有越风清在的这一片世外桃源。
可谁也没想到,沈临渊的“很快便回来”,竟然一直拖到了三年后。
青山书院内,所有夫子对着那篇让人惊叹不已的策论啧啧称奇。
落款处,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
沈长岳,潇洒至极。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