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钻心彻骨的疼,原来破军剑刺入胸膛是这样的疼,四肢百骸间像被火焰侵蚀,又像在被电流肆虐,疼得他连意识都模糊了。
左胸处被捅了个对穿,血流如注,失血过多,导致越止戈的头脑发涨,浑浑噩噩。他粗粗地喘着气,试图保持清醒,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最终,他彻底昏倒在了地上。
暴虐的剑意肆意游走,将他体内完好的经络也一一折损。剑意来到心核处,正想破坏掉心核时,却发现在心核四周包裹着三根强大的锁链,而其中一条锁链上已然有些破损,上面还残存着熟悉的雷霆剑意。
剑意们像是收到呼唤般,一遍又一遍冲向那道锁链。一下又一下的,不间断的撞击,终于撼动了那条锁链。
捆缚在心核处的锁链,断了一根。
锁链断掉的瞬间,独属于血魔的气息泄漏出来了一瞬,廉生猛然止住脚步,一张脸一百八十度生生转了个弯,绯红的瞳孔深深锁住越止戈,他咧嘴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
挥退那些妄图靠近越止戈的血徒,廉生将人抱在怀里,笑得肆意张狂。“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等你很久了大人。”
血色双瞳忽然凝在那柄破军剑上,廉生的笑意冷了下来,嫌恶的表情甚至不愿意加以掩饰。“剑可不配大人,还是丢了吧。”
他一根一根掰开越止戈的手指,将破军剑丢在了角落里。
不远处,正在探查的沈临渊心口一悸,眉峰已然深深蹙起。
他在越止戈心核里设下的禁制断了一道。
禁制断裂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越止戈的心脏受到了重创,禁制能代替心脏承受一次必死伤害,要么越止戈控制不住自己,犯了杀戒,吸了人血。
无论哪个,都不是沈临渊想看到的结果,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恰在此时,仍有藏在暗处血雾中的血徒妄想出手,却不料,还未等它触碰到沈临渊,后者已经徒手卡断了它的脖子,雷火之力由内至外,直接将它烧成了灰烬。
沈临渊眉眼俱冷,幽深的眼眸在此刻宛如一道沉寂的潭水,古井无波,教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