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是呀, 可咱有什么办法。”白掌柜也犯愁。
他家除了买粮食便宜一些, 别的也是一样贵, 家里的那点钱也经不起折腾。
“白掌柜, 我买十斤糙米再买五斤面粉。”再贵,君越也得买一些,他特意拿了大袋子, 等下回去的时候, 里面再添加一大半。
不管怎么样, 日子还是得继续过下去。
北方一个离京城偏远的山村, 一对懒鬼夫妻带着儿子, 那日子过得极其凄惨。
吃了上顿, 愁下顿。
要不是家里有现成的房屋, 估计连住的地儿都不会有。卖两闺女的钱,早就花光, 想去到京城, 找侄子借钱,可连路费也拿不出来。
村里也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 亲戚也不理他们。
“苏二家的,快回家, 快回家,你家苏二出事了。”难得勤快一次的苏二家的,带着儿子背着背篓进山,可下山时,就听见有人喊。
赵三妮拉着儿子, 吓的腿脚发软,自家男人可不能出事啊,真不能出事。
“发嫂,出啥事了,到底啥事”
赵三妮对闺女没有人性,但对自家男人对儿子,绝对是放在心上的。听到自己男人出事,心都在颤抖,嘴角都在哆嗦。
报信的发嫂,是村里的八卦大王,嘴碎但心眼不坏。
“你男人晕了,一直不信,还打摆子 ,口吐白沫。”
发嫂也急,嗓门都因此比平时大了很多。
随后回答发嫂的是一阵飞扬的黄土。赵三妮拉着儿子一阵狂奔,男人不能死,死了她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怎么生活啊。
苏家老宅,幽幽醒转的男人,一阵恍惚,又穿越了。这是穿到了哪儿,没来及的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位粗俗妇女的哀嚎,那嗓门快震穿了他的耳膜。
还有细小的哭泣,应该是个孩子的哭泣。哭吧,你们先哭会儿,我先接受记忆。
穿越而来的人代替了苏二,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苏二。
接受完记忆,新鲜出炉的苏二,想死,真的。什么人啊,就是一个烂人,卖了俩闺女,之前还霸占兄嫂的宅子,赶走了侄子。
要不是闹鬼,估计也不会离开。最后被吓的不敢在京城待,才回到老家,回老家了好好侍弄地,就是。村里正土改,家家户户都能分到田地,可夫妻俩一个比一个的懒。
这日子真是过的一塌糊涂,新苏二在心中无数次叹息,真是奇葩。
留下的心愿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居然是想发财,到没有要求,发多少算发财,也没有要求时间。他想着自己发财的路分两步走,一是,目前几年,在一九五六年之前发点财。
再就是等十九年以后再发财,那时候才能迎来发财的春天。
苏二哀叹,真是难,难啊难,发财以后还是得联系远在京城的侄子给侄子赔个不是,还得找回来两闺女,要不他都不配称着带有金手指的穿越者。
他不但要发财还要替原主尽量找到被卖的闺女,也要替原主联络京城的侄子,给原主赔礼道歉。当时给侄子带去了多少麻烦,好在那孩子被赶走的那段时间没有出事。
要不原主的罪孽就是跳进河里也洗不干净。他还要替原主教育家里的糟糠之妻还有心性也不好的小儿子,好在儿子还小,不定性。只要他好好教,就能掰过来,只是把心性早就定型的糟糠之妻,只怕是不好掰,不过他有杀手锏,能压制她。
只要能压制的住,他就不会让糟糠之妻下堂。
远在京城的君越还有苏家姐妹俩,不知道老家的苏二被换了芯子。
换了一个明白人的芯子,对他们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只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道。
京城
时间转瞬,日月交替,三年多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大学毕业的君越被分配到故宫博物院古建筑管理部。
这里平静,即使在那十年,也能平稳过度,重要的是离家近。每天准时上下班,还不需要加班加点。
参加工作三个月,他慢慢熟悉了需要做些什么。工作慢却很是严谨,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
哪怕你一天只做一点,都没事,但必须要严肃认真负责。
带他的老师傅郭槐是古建筑方面的专家,工作的时候君越继续学习,一点也没有放下。
八点,准时到达办公室,工作环境不错,在偌大的皇城内。
“师傅,早。”放下深蓝色的挎包,里面房着饭盒筷子,还有自己带的坛子菜。
“早,小越,天气冷起来了。骑车得注意啊,地面滑。”郭师傅抱着手里的小暖炉。他请博物院另外的同事帮忙修复的二手老暖炉,是他从外面的二手店淘来的暖炉,适合上班时暖手。
“嗯,师父,有注意的。您也是,我带了妹妹做的小葱炒豆豉。中午,尝尝味儿,要是喜欢吃,明儿我给您送一坛。”
郭槐是个老好人,也是古建筑行当的老匠人,家里祖上几辈都是做同样行当的。他与家里长辈一样,打小就学这门手艺。
但也有不同,他不只是打小学手艺,他一直喜欢读书,还专门学过建筑学。所以,理论与实践他都有,还都是专业的。
古法,榫卯结构的古建筑,以及现代建筑的修筑,他都有丰富的经验与理论知识。也是行业内的专家。
君越跟着他,非常幸运。他能学到更多,他想得到的。
最近的关于铺设沥青马路,拓宽马路拆除牌楼的事情,君越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万多字。
他不反对铺设沥青马路,也不反对拓宽马路,只是要动一些不该动的东西。那就不成。
回到空间,他顶级墨和宣纸用毛笔改变了原主写字的方法写了出来,连夜悄悄送到了相关人员的案头。